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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110(1 / 2)

腾家,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侍者,这对于一个中层商家庭来讲, 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情。


腾家的主君, 此时泰然自若地在客厅里面整理行李, 奇特的是, 他居然换下了平日里端庄华美的礼服,只着了一套平平无奇的素衫,头发挽着, 就像一个很不起眼的侍者才有的装扮。


腾正海呼哧呼哧跑进来, 对着亚雌道,“好了, 司机就在外头, 趁现在警署还没来人,咱们赶紧走吧。”


亚雌嗯了一声,温笑道:“好, 等我把剩下一点东西整理装完。”


腾正海把东西一把丢进箱子里, 直接提起来,急躁道:“还装什么啊,等咱们到了星际外头再买,现在时间紧迫, 得趁警署那边没反应过来, 赶紧走。”


腾正海声音大了些许, 亚雌眼圈瞬间红了, 不过开口却道, “可怜小辉……”


声音里带了一点恰到好处的哀伤与哽咽。


腾正海立马后悔了,他连忙上前安抚道:“哎哎, 是我不对,嗓门大了,他是雄虫,反正警署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咱们去星外躲两年,等没事了还能再回来见他。”


至于是在监狱里,还是在什么别的地方见,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车祸现场,造成雄虫当场死亡,按照当下的律法,哪怕你是雄虫,也将会面临下半辈子的监狱生涯。


腾正海的心软了一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腾辉是他儿子,全当是还他们二十年来辛苦的养育之恩吧。


腾正海这么想着,黑胖的圆脸又板了起来,亚雌向窗外望了一眼,道:“雄主,去楼上再帮我拿点东西吧?”


望着自家雌君柔柔的眼波,腾正海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转个身就上楼去了,他一边走还边抱怨,“你们亚雌就是麻烦。”


这边,亚雌见腾正海上了楼梯,飞快从行李箱中捡起一个锦袋,揣进怀里,起身就立刻往大门走。


屋外,小警员望着前面带头、一脸冷气的萨丁,和年长警员悄悄咬耳朵,道:“你说署长让他来干嘛?以前不是都不许让家属过来的么?”


年长警员拍了下他的脑袋,悄声:“不懂就别瞎说,他前阵子风靡了整个亚雌圈,你没见着现在亚雌剪短发越来越多了?还有,听军雌说他功夫特厉害,我经过署长办公室的时候,还听着里面打架来着,估计就是署长挨了揍,才放人家过来了。你看他眼神,多凶啊!”


的确,萨丁眼底微青,目露凶光,现在有顶帽子遮了才好点,要不然啊,任谁看了都像是一个刚杀敌回来,还准备再战一场的嗜血将军。


“他眼睛一看我,我浑身都毛了。”小警员深以为然地点头,突然听到一声冷冷的声音,“你们去敲门。”


小警员浑身一个激灵,一点没敢反抗,乖乖上前去敲门。


等上好一会儿,那门徐徐开了,一个看上去就令人心生好感的亚雌探出头来,还戴着侍者常用的发箍,他声音怯怯的,道:“你们是谁,来腾家干嘛?”


小警员生怕自己吓着这个亚雌,好声好气地问他话,在得知他是腾家的生活助理后,很客气地说找他家主人有事,请他叫主人出来。


“可以是可以,不过,”亚雌眨了眨眼,发愁道,“但我得出去买东西,主君昨晚上刚交代的,再不去买就来不及了。”


小警员丝毫没有怀疑,连连摆手,热情道:“不妨事不妨事,我们进去等也是可以的。”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性子这么软的亚雌,和身后那个浑身散发冷气的家属可不能比。


小警员侧过身给亚雌让路,他下意识往身后看了看,空无一人。


那个萨丁哪儿去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就和年长警员一起进了屋。


等了一会儿,一个雄虫从楼梯上冲下来,看见客厅中央的警员,他脸上讨好的笑还没来及收回去。


小警员亮出证件,声音铿锵有力,道:“腾正海先生,我们是警署的,事关宋氏夫夫车祸一案,你儿子腾辉交代是你所为,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


“腾主君,您这是想到哪儿去?”


一条手臂横在亚雌面前,挡住了亚雌正要拦车的动作。


难道被发现了?


亚雌心里一紧,发现面前是个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的人,他气质冷硬,压得亚雌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勉强笑道:“先生是认错人了,我是给主君买东西去的。”


他已经改了装扮,不可能被认出来。


亚雌这么想着,底气足了一些,顿感刚才的话太刻意,连忙补充道:“先生,还请别挡我路——啊!”


话没说完,他额上的束发被拽掉,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滑落下来,完全是只有养尊处优的贵君们精心保养呵护才有的光泽。


“主君下次说谎,麻烦你先把脸遮住。”


冷淡的声音传入耳中,亚雌抬眼望去,宽大的帽檐下露出一张清冷倨傲的脸。


不是别人,正是萨丁!


亚雌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


“不是让你在家待着么?怎么现在就来了?”


警署里,看见萨丁,宋白快走几步上前去,看见他眼底的淡淡青色,心疼道:“怎么不好好睡一觉?”


萨丁把警帽丢在桌上,抹了把头发,道:“不困,待不住。”


转头叮嘱小警员把帽子还给署长,迎面对上宋白疑惑的目光。


萨丁扯了下嘴角,试图露出一个笑来,但他实在太累了,干脆一把投进宋白的怀里。


闭上眼睛,深深吸了雄主身上的气息,萨丁开始用低低声音解释一切。


原来,萨丁听了景山的电话,再联想到宋白之前说的事情,心中立马有了猜测。担心腾家人跑路,他直接来了警署,找到有旧的署长,直接上门去抓人。


“去的时间刚刚好,要是再晚一步,他们就该走了。”萨丁抬起头,眼睛里发亮。


知道他是在邀功,宋白没忍住,揉他一下,笑了:“厉害,提前就能猜着。”


萨丁只感觉身上的疲劳一扫而空,精神抖擞,想要矜持,自谦一下,就听到一个疲惫沙哑的声音,道:“他们……来这了?”


回头一看,正是腾辉。


他还是那副斯文样子,金边眼镜架在鼻梁上,细长的眼尾微微上翘,却没有任何光彩,仿佛校园里那份意气风发,早已消散在过去。


看出来腾辉现在不好受,但宋白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腾辉也理解,毕竟他愚蠢的顶罪给宋白带来不小麻烦,低低道了声谢,往审讯室方向走去了。


“你不想看警员对腾氏夫夫的审问吗?还有,我看雄主好像很想安慰一下腾辉的……雄主,你拉我去哪儿啊?”


宋白反身拉着萨丁往外走,他头也不回,道:“你赶紧和我回家睡觉!”


萨丁跟着雄主的步子向前走,心里咕嘟咕嘟冒泡泡,不过隐隐还有一丝遗憾。


早知道雄主不着急看腾氏夫夫的审问,那他直接署长打个电话,就不用自己跑出来了。


不过啊,真凶已经归案,剩下的,只要等待就可以了。


……


一天一夜的关押,腾辉的精神已经十分乏困,但他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睡去。


他还有疑问,诸多疑问,都要从雄父与继父那里问出答案。


毕竟,过去的岁月里,他们那么爱护自己,尽管有些方法不对,但他毕竟是个儿子,哪有儿子不体谅父亲的?


可是,他的生身雌父呢,又真的是如宋白所说的那样,是被双亲给……


回想宋白说的话,他站在审讯室里,不疾不徐道:“你只有走出审讯室,才能向你双亲问到真相,否则,你生身雌父的事,就会永远是个谜,你连得知真相的机会都没有!”


腾辉深深吸了口气,正准备迈入审讯室,却被小警员叫住了。


“腾辉吗?这东西你继父掉在车上了,刚司机捡到送了过来,上面还写了你名字,你看看是不是你的东西?”


腾辉接过小警员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黄色锦袋,有点破旧了,右下角的针线歪歪扭扭封着他的名字。腾辉如有所感,从夹层里面抽出了一张字条。


看着熟悉的字迹,他的脸色渐渐变冷。


……


审讯室里,亚雌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望着泛黄生锈的围栏,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雄虫就是尊贵,就连被审讯,也是带到玻璃围成的暖室内,柔软的座椅,舒舒服服地受审。


他却只能待在没有暖气,墙皮剥落的空房间里,等待着警员优先侍候完雄虫,再来审他。


那两个雄虫有什么好?


一个懦弱没本事,另一个又是恋父情节,他自己有智商有头脑,为什么非得和他们来遭这个罪?!


亚雌忿忿地甩了下手,腕上铁链受到牵连,哗啦哗啦直响。


一同响起的,还有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


亚雌听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继子,腾辉。


他连忙整理了表情走过去,隔着围栏,凝望着腾辉憔悴的脸,压低声音,用一贯的温柔调子说话:“这些天,苦了你了。”


腾辉一侧头,避开了亚雌表示亲昵地抚摸,他语气冷冷的,“继父还是收收你这副表情吧。”


亚雌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柔柔笑道:“你说什么呢,这两天没见到继父,就怪我了?唉,都是我不好,没能来早点看你。”


听出了继父话语里的自责,腾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急于安慰,只是平淡道:“您一边咒着我和我父亲快点下地狱,一边装慈父,就不嫌累吗?”


亚雌隐隐有了猜想,可还想挽救一下,正要说什么,只见腾辉拿出一个黄色锦袋。


“信虫愿以腾氏父子之命但求一孕,”腾辉甩了甩从锦袋抽出的泛黄字条,笑得像冰:“在别人的子嗣锦袋里许愿,日夜上供,心诚显灵。继父啊,过去二十年,我怎么就从来没发现,您这么能装呢?”


“还不是你们父子蠢,”见腾辉已经完全发现了自己,亚雌抱着臂,脸上的柔情褪得一干二净,他嗤笑道:“我要是有自己的孩子,还用得着跟你父孝子慈地演戏?”


腾辉的脸上露出一闪而过的哀伤,不过很快又隐去了,他深吸了口气,道:“我雌父,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小时候,你们一直和我说,我雌父是私奔?”


“终于发现不对了?”亚雌哈哈一笑,他看了眼周围没人,向腾辉勾了勾手指,在他耳边轻声道:“谁让你雌父不识趣,腾正海想娶我,他要是不离婚,那以后我的儿子又怎么能继承腾家的产业?”


“再说了,要不是我生不出蛋,你也早就去陪那个疯子了。”


亚雌的语气仿佛谈论天气一样,他的脸依然柔美,腾辉却感到阵阵发冷。


整整二十年,他当成雌父一样爱戴的人,原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腾辉咬着牙,问道:“那宋家的双亲呢?难道也是你们做的?”


“我们?你想太多了。”亚雌咧了个嘲讽的笑,贴在腾辉耳边,嗤道:“要不是你那个愚蠢的雄父,撞到了别人的车子,吓破了胆,来求我?你以为我愿意帮别人处理事故现场?”


“这事,说到底,要怪还是得怪他们命不好。”亚雌淡淡道。


腾辉的脸上是真的扭曲了,怒气充斥了他的声音道:“那可是人命啊!你们当时如果报警,也许还会有生还希望……”


“报警?祸及雄虫,我们哪儿有回旋的余地?”亚雌无声地笑,一字一句道:“腾辉,要怪,你就怪这个社会吧。”


腾辉语气冷冷,“这些事情,我会一字不落地交给警员的。”


亚雌挑了挑眉,并没有其它反应,只是含着笑,道:“你猜,他们究竟会相信一个温顺胆小的亚雌,还是脾气暴躁的雄虫?”


腾辉晃了下终端,看着上面的计时器,道:“其实从我一开始和你说话,就已经开始录音了,继父,你放心,我会完好无损地交给警员。”


说完,腾辉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会后面一连串的咒骂声。


……


“接下来,将按照之前承诺好的,由宋氏现任总裁,宋白,向大家讲述此次案件的经过。”


发布会上,独属于雄虫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


“此次事件,由腾氏现任掌权者及其雌君所为,他们与我双亲的车辆相撞,在没确认过车上人是否还有救,腾正海首先想到逃离现场,后经雌君劝说,返回现场抹除一切痕迹,其后一场大雨将所有关键证据冲走,警员赶到时草草结案。以上一切,便是我给在场各位做的交代。”


演说台上,无数记者手中的闪光灯亮起,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响,宋白徐徐走到台下。


无视身后记者争提问的声音,诸如“宋董怎么没有出席”“您对于盖瑞议员被检察院带走怎么看”“这是否是宋氏新一轮的炒作”,阔步向前,在保镖的守护下,与早等在场外的萨丁一起走了出去。


“那个疯雌虫找到了,在地下室的一个角落里,现在已经送往医院,让腾辉去看了。”萨丁低声说刚从平那里听来的消息,不由得也有点唏嘘:“那个原配也真是不容易,腾正海只看重他家世,家世起来了,又移情别恋,认准了保姆亚雌是真爱,不想失去原配家的支持,他竟然还给安了个私奔的名声,一囚就是二十年,难怪出来时都不认得人了。”


萨丁和原配一样是低嫁,免不了有几分同病相怜。


宋白问道:“你觉得,这件事里面错的是谁?”


萨丁想也不想,直接道:“当然是腾正海,要不是他朝三暮四,怎么可能引起今天的事来?”


宋白笑道:“其实你还忽略了一个人。”


萨丁想了一会儿,最好摇了摇头,道:“怎么想也还是腾正海不对。”


腾正海想要原配家资源,又想要扶正真爱,最后还污蔑原配名声,把人关在拍卖场下数年之久,如果不是这场车祸,使一切浮出水面,那么恐怕一切就要被掩埋了。


“那个亚雌,腾家的主君,他也是帮凶,”宋白给他解释道:“他出身低微,但是却贪恋地位,不仅如此,还一直推诿责任,说所有的事情不是他做的,要不是腾辉的那份录音……唉”


要是没有腾辉的那份录音,恐怕没谁敢相信,看起来柔弱的亚雌,竟然是这两场事件背后真正的始作俑者。


萨丁也是唏嘘不已。


宋白在一旁低低笑,一把将他揽进怀里,凑到萨丁耳畔,道:“谢谢你,愿意和我说这些。”


暖暖的风在耳蜗里打旋,酥麻的感觉瞬间爬上了脊背,萨丁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缓和了好一会儿,小声抱怨,“雄主你说什么啊。”


听出了萨丁只是在不好意思,宋白一笑,解释道:“以前你可不敢和我说这些东西,动不动就跪,有事没事就说‘请雄主责罚’。”


萨丁别开脸,不好意思:“那都什么时候了,雄主怎么总不忘那茬。”


过去那半年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儿了,这两天闲下来,时而连萨丁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当时的自己会把怕得那么厉害,明明雄主已经对他是再好不过。


确定他真的是在渐渐淡忘那些过去的不快,宋白笑吟吟道:“忘不了,一辈子也忘不了。”


“雄主!”萨丁抿了下唇,半天道出一句有气无力的话来。


他想起什么,连忙道:“对了,刚才你上台的时候,中将的秘书给我来电,说白中将的飞机会在半小时后起飞,问你要不要去送送?”


这下轮到宋白诧异了,“老师要离开?”


“对,返回星外的驻军基地,也就是中将以前一直率领的军队,”萨丁还有点不舍,毕竟中将作他直属上司,虽然没怎么管过,但是不用受军务部的控制,也相当的自由,然而,他依然有点困惑:“说起来,中将这次好像是个人行程,但是,军人没调令,怎么就能直接回道基地里去?”


宋白拉住萨丁的手,继续向前走,边走边道:“陪我一起去吧。”


萨丁点点头,才想起雄主根本看不见,连忙提高声音,重重嗯一声,随后几个大步,和宋白并肩前行。


……


“老师,你怎么走得这么突然?”


私人机场,宋白一眼望见站在草坪上,负手而立的白山。


“要不是等你来送行,我早半个小时就走了。”白山一指飞机旁边座椅上的亚雌,笑道:“喏,我助手,嫌我迟迟不飞,还在那儿置气呢!”


看得出来,白山是相当高兴的,宋白不由得也扬了唇角,他笑道:“那就恭喜老师终于能回到自己的军队了。”


白山在宋白的书里只是随手写就,宋白自己也不是非常了解他,但是能确定的是,白山一定非常喜欢军队与战场,否则一个尊贵的雄虫之躯,又怎么忍受战场风沙那么的恶劣环境呢?


“其实,你和我一位故人很像……”白山突兀开口道,他仔细打量着宋白眉宇间的神韵,很快又摇摇头,道,“不过,可能是我猜错了。”


宋白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白山说的是盛家。


“我记得你和盛安关系不错,不过,听我一句劝,未来离盛家远点,”白山看着宋白脸上的不解,补充道:“盛家那地方,多待一天,那就多一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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