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打的比较原始,根本没有发挥火炮的效果。你们看,高迎祥虽然将火炮推了出来,可是楼车又挡住了火炮的射界,导致火炮毫无用武之地。”
淮河西岸,血肉崩飞,杀声震天,已经成为了修罗地狱。
而淮河东岸却风平浪静,一片祥和。
新军骑兵悠哉悠哉的观察着战场,顺便进行点评。
就在他们的旁边,一样的民夫被官员们驱赶着,不停的往对岸运送物资。
虽然新军的骑兵仅仅十几个人,可是却无人敢过来驱赶。
那些朝廷官员只是闷头做事,就当这些新军不存在一般。
各中对比,着实令人心酸。
“西北流寇对火炮似乎不大重视,并没有进行精心保养。喏,那门炮炸膛了。”
西北义军的火炮全都是缴获而来,本就在战场上有所损伤。
义军当中懂得火炮的人少之又少,只知道这玩意儿威力巨大,但日常该如何养护、战场上该如何应用,全都一知半解。
这一次为了打垮卢象升,高迎祥将火炮弄了上来。
结果明军还未如何,义军的火炮却先伤了自己人。
火炮炸膛导致旁边的十来个炮手当场被炸死,高高飞上天空的炮管被抛出几十丈远,随后滚落。
所经之处,人仰马翻,骨断筋折,哀鸿遍野。
这一幕,着实将义军吓坏了。
其余的士兵纷纷远离火炮,在他们的眼中,这玩意儿比魔鬼还要可怕。
战场的中路,高迎祥进展顺利。夺下了第一道壕沟,已经开始对第二道壕沟发动突击。
明军努力维持阵脚,但是因为人数太少,已经摇摇欲坠。
“总理大人,兄弟们顶不住了,请求支援。”
卢象升绷着脸,不为所动。
“再顶半个时辰。没有军令,不得后退。”
“总理大人……”
部将还要辩解,卢象升曾地抽出宝剑,搭在了此人的脖子上。
“再敢抗令不尊,本官绝不轻饶。你死了,本官亲自顶上。”
部将吓了一跳,终于不敢再说,一咬牙跑回了前阵。
战场上的喊杀声愈发勐烈。
明军知道不会有援兵了,在卢象升的严令之下,他们又不敢后退。
绝望之下,勇气倍增。
这些明军竟然爆发了全部的潜力,死死地顶住了高迎祥所部的冲击。
卢象升的手中不是没有生力军,但是不能现在就投入战场。
他在等。
他的目光看向北方,也就是左翼。
右翼的左良玉自保有余、进取不足,能够拖住张献忠就算是完成任务。
卢象升的所有期望,都放在了祖大弼的身上。
“祖二疯子,关宁铁骑,可不要令本官失望啊!”
也许是他的唠叨被祖大弼听到了。
左翼的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关宁铁骑给了老回回沉重的一击。
祖大弼满身铁甲,身先士卒,挥舞着一柄大砍刀无人能挡。
他的亲兵缀在他的身后,组成锋失阵,护住了他后面的安全。
关宁铁骑即便是和八旗骑兵交手也互有胜负,碰到素养不是那么高的流寇骑兵时,完全占据了上风。
两伙骑兵在大地上兜兜转转,厮杀了一个多时辰。
关宁铁骑攸分攸合,速度快的令人眼花缭乱。
老回回的骑兵虽然很多,但是战马良莠不齐,士兵也不是那么的训练有素,导致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