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唐微小的声音，许艺彬吓了一大跳。
有些慌张地扭头。
但是他没想到，唐微小已经俯下身来指点他雕玉，所以额头一下子撞到唐微小的下巴上。
幸好力气不大，也不疼。
唐微小头偏了偏，“看我干嘛，看玉。”
语气有点严肃，她很少指导人，每次指导人都不希望学员分心。
许艺彬更愣了，这语气，这表情，和师父好像。
而且说的话也好像。
看到这样的唐微小，许艺彬仿佛看到了前世的唐微筱，一下子就正了态度，不敢怠慢。
很认真地听着。
越听，越心惊。
削玉穿孔，这是唐微筱的独门绝技，这世上根本没有人会。
他学了好几年，也只学了一小半，为什么老板会那么熟悉？
许艺彬心里疑惑，心思有些分散，唐微小立刻就沉了脸，吓得他不敢再分心。
只是，这熟悉感真的太重了，真的很难集中注意力。
唐微小有些发火，直接抓起他的手，手把手地教。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修整细部要用橄榄针，是j针，你怎么老是用g针，g针是鹅蛋针，用来磨顺玉器面的，和细修不一样。
为什么那么多人雕玉雕不好，就是因为不注重这些细节，虽然都是磨平表面的针，但是不同的针磨出来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要有耐心懂吗，我看你连这一套雕玉工具的作用都没记住，还雕什么玉。
我问你，哪些针可以打孔。”
许艺彬被骂得面红耳赤，“a针，d针，毛笔尾针，还有……还有……”
越说，声音越小，被唐微小这气势吓得快哭了。
吸了吸鼻子，然后偷偷抹了抹眼泪。
唐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