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不知道!
&34;你说什么?!外面已经被官兵围住了?!&34;
前来汇报的人看着教主惊慌失措的样子,突然感觉好像前路迷茫,愣愣地说: “是啊,听他们喊,带兵的还是皇帝。”
&34;什么?!&34;
&34;什么?!&34;
白阳教主惊完,扭头看那群来听经领鸡蛋的人,十分匪夷所思: “你们什么个什么劲?”听到官兵来救人,你们不是应该兴奋吗?
喊出声的官员们诡异地沉默了一小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几名武将站了出来,大将军更是捋起袖子,露出胳膊上鼓鼓囊囊的肌肉: “我乃朝廷大将军!汝等速速投降,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34;
白阳教主一震: “朝廷的人?!”朝廷的人怎么会
混进来了?!
之前他站在台上没仔细看,现在认真观察后,表情都快崩溃了: &34;谁把他们带进来的!你看他们一个个身强体壮,面色红润,像是吃不起饭打算造反的样子吗!&34;
把人领进来的那个反贼默默把身体往人群后面缩。
他有注意到啊,但是能把人拉进来拿钱就行,管那么多干嘛?台下站的人,多的是面色红润的。
这年头,能吃饱饭,谁真心的跟着人起义啊?还不是为了那几文钱。
大将军一声呼吁: “你们可要想好了,这可是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
教里的人对视了一眼,手快的迅速地把手慢的给按倒了: “投降!我们投降!”并且把身下的人的嘴给捂上,免得他们也同样喊出投降的话。
那白阳教主是没有机会喊投降了,因为大将军一喊完,就有好几个人把他按倒,打算用他来投诚。
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白阳教主不由得苦笑: “你们是谁,能都说一下吗?至少让我当一个明白鬼。&34;
“某乃朝廷吏部尚书。”
白阳教主安慰自己:还好还好,这种大官也不会出现的太多。“某乃朝廷户部尚书。”
白阳教主表情略显僵硬了,但他还是不死心,挣扎着看向第三个人。对方微微一笑: “某乃朝廷太常寺卿。”白阳教主惊喜: &34;这个没听过!&34;
太常寺卿::)
呵呵。
永昌侯: &34;……噗。&34;
白阳教主看向他。永昌侯傲然: &34;某乃永昌侯,可曾听说过?&34;
白阳教主:
大喜大悲,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了。
永昌侯的军功……在大夏,哪怕三岁小孩都知晓。他这个小破地方,何德何能招来永昌侯!听着其他人报的时候,精神已经恍惚了——
“某乃刑部郎中。”
“监察御史。”
“嗯……也不是什么大官,只是一名兵部司务。”
“我是吏部司务!”
白阳教主: &34;
合着不是官府的人进了反贼窝
,是我们反贼进了官府窝?白阳教主举起双手, “啪”的一声,拍在自己脸上。痛。
不是梦。
这到底是哪个人才招过来的?有这本事还当什么反贼?去赌场啊!把人领进来的那个反贼又继续往后退了退,退了退,退了退
听说白阳教的人主动投降,老皇帝并不意外——如果不是知道这帮子家伙是什么货色,他也不会放心赚这笔印刷费了。
见到诸官回归,他亲自迎上前: “诸位爱卿可有恙?”说是诸位爱卿,实际上眼角余光直往许烟杪身上瞟。
其他人:
习惯了就好。
户部尚书上前一步: “陛下,臣有一件事想问陛下。”老皇帝随口道: “什么事?爱卿你说。”
“陛下,臣听说,这些反贼的经书是汉经厂所印?就连印了反贼宣言的笺纸,也是汉经厂所出?&34;
老皇帝眼皮一跳,面对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户部尚书,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这个……呃,我只是……只是……&34;
赶过来的郑州知州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劝过陛下了,可陛下非不听,觉得反正他们都是要找人印的,与其便宜了别人,不胜我来。
老皇帝想到什么,突然硬气起来: “我是有不对,不应该让汉经厂印刷反贼的书籍!但你户部就没错吗!你看看堂堂天子哪有做成我这样的,想花钱还要自己想办法!你看前朝那个谁,说建宫殿建宫殿,说修行宫修行宫!&34;
许烟杪在心里小声逼逼: 【所以他亡国了啊。他要是不盖宫殿,你现在还搁家里种地呢。】老皇帝一噎。
老皇帝瞪户部尚书: &34;所以!朕何错之有!&34;
户部尚书立刻认错: “陛下!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臣忝为二千石,竟不能为陛下分忧!”
户部尚书哐当一跪: “陛下!臣死罪!”
老皇帝顿了顿,话语一软: “倒也不必如此……你先起来吧,也不是你的错。”
户部尚书感激涕零地站起来: “谢陛下!”
老皇帝: “你那以后朕给爱卿们的赏钱……”
户部尚书哐当一跪: “陛下!臣死罪!”
/老皇帝: &34;……&34;
那要不你还是死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