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能为妻,心里虽难受,但最大的威胁隐患除掉了。陆盼盼一边让家里帮她物色姿容气质佳的女子,一边更精心的打扮自己。孙景纳妾仪式也弄得颇为隆重,可见到良妾的那一天,陆盼盼惊呆了。她的天塌了。那是一个和曾经的她一样胖的女子,她们曾经被并喻为桐城双猪。林隐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陆盼盼,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就为了让自己再胖回去,活活吃撑死了自己”陆盼盼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不胖回来,孙郎怎么会回心转意再爱上我。”林隐放开了陆盼盼的手,遇到的任务者一个比一个奇葩。上一个是哭死的,这个是撑死的。“你本来可以活到七十岁的。”林隐道:“这在你们那个时代也算高寿。”所以,不足二十就去世的陆盼盼,可以给林隐五十二年的寿元。陆盼盼的愿望很简单,她要永远做孙景的妻,她要孙景像新婚时那样一直爱着她。弄清楚孙景要的是什么,这一切就很简单了。连最后被爱情迷昏了眼的陆盼盼都明白的事,身为旁观者的林隐怎会不知。这个孙景完全是个外貌协会嘛。他与当时的审美不同,别人以瘦为美,他就喜欢那种胖乎乎的女子。胖子是美的,在孙景眼里,胖子最美陆盼盼只要不减肥,可能就没有后面那些事了。如果陆盼盼再胖一点,孙景就不会带回另一座移动的小山了吧。这般想着,林隐让卓页把她送进了任务里。醒来的时候,陆盼盼正躺在床上。想起陆父陆母对陆盼盼的溺爱,她继续闭上了眼,接收起当前的任务信息。现在的陆盼盼才十四岁,孙景还没有上门提亲。卓页果然可靠,现在一切都没有发生,她有足够的时间来应对可能出现的事。陆盼盼正琢磨着接下来两年该怎么过,一本书砸到了她身上。“死丫头,赶快起来。”陆母伸手去拽躺在床上的陆盼盼,道:“天天睡,睡得和猪一样,长一身肥肉难看死了。”以往这个时候陆盼盼会和陆母撒娇卖痴,继续睡一会儿。就在陆盼盼犹豫要不要和以前一样时,陆母却不由分说的要把陆盼盼硬拉了起来。可惜陆盼盼太胖,力的作用是相反的,没拉起陆盼盼的陆母险些要跌倒了。考虑到百行孝为先,陆盼盼自己从床上起来了。随便梳洗打扮一番,陆盼盼到楠木桌前拿起碗筷就胡吃海喝一番。她现在的任务就是维持肥胖。看着胡吃海喝的陆盼盼,陆母就是一阵心痛,她掩面绝望的离去了。丫鬟婆子在陆盼盼身边打趣,和她说从隔壁青阳县来了一个赤脚郎中,整日总吹嘘自己医术高明,可连自己的痔疮都医不好,竟要把烧红的铁棍戳到那里面去。说到这儿,丫鬟婆子们一个个捂嘴吃吃的笑了起来。陆盼盼心中却不耐烦至极,她一点都不喜欢听这些,低俗无趣至极。这里的人实在缺少娱乐项目,这点谈资也能让她们兴奋不已。陆盼盼喝完碗里的粥,拿起帕子胡乱的擦了下嘴就要离开。丫鬟惊讶的看着硕大身躯已离开圆凳的陆盼盼道:“小姐这就吃完了”“差不多了。”陆盼盼沉声道:“你们一大早说这个,我哪里还吃得下”陆盼盼虽然胖,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威严,这么一说,丫鬟婆子都互相使了眼色闭了嘴,安静的垂手站在一旁。陆盼盼去东山书院看了看,陆父是东山书院的院长,屡试不第却商于经善的陆父不甘心只做一个商人又当不了官员,最后只能折中开了一家东山书院,说是要造福一方子弟。陆父在和县小有威望,毕竟带点书卷气,虽说仔细嗅一嗅可能还带着些铜臭味,但人家做的的确是好事,这些年和县还是出了几个读书人的。可惜啊,陆家出了一个痴肥的女儿。书院学子无聊时就爱聊聊陆家那个独女,毕竟风月场所不是学子可以常年涉足的,再露骨一些的事儿在书院里聊实在有辱斯文了。倒是陆家那个闺女,沾了些风月的边又没惹上桃色的味儿,聊一聊总有几分趣味。“要是这次童试再不过,我娘就让我回家卖烙饼去。”一个穿着东山书院学子服的长得略胖少年对旁边另一个人说道:“逼得这么紧,让我怎么活”“你娘去年也是这么说的。”另一个穿着东山书院学子服的瘦高少年笑道:“你明年还要和我说这样的话,哈哈”“去去去,你也好不到哪儿去。”略胖的少年说道:“我回去还能做烙饼,你回去只能杀猪。”“杀猪,那我先杀你。”瘦高的少年说完抬起手假装要去砍那个微胖的少年。“呦呦呦,你要杀也别杀我啊。”微胖的少年别有深意的笑道:“你找院长家那个去。”“找什么,是你在想了吧。”瘦高少年冷哼一声道:“找了她你倒是不用回家做烙饼了。”“你饶了我吧。”微胖少年双手拜天状:“那我还是情愿回家卖烙饼。”看着不远处竹林里的两个少年,陆院长冷笑道:“庸碌之材,也配谈我儿。”陆盼盼低头看着地上的地装没听见。“这样的废材也看不上你。”陆院长看着眼前肥硕的女儿,越加生气的说道:“你自己也该好好反省,想想这些废材口出无状为何会牵涉到你”旁边的洛夫子听得冷汗直流,午饭之后本想带陆院长和他的千金看一看书院竹林旁新修的石桌石椅,没想到碰到这两个蠢材在这儿大放厥词。你心里怎么想不要嘴上怎么说啊,真忍不住要说,也不要在人家地盘上说啊。“这两个人都穿着蓝色的学子服。”陆院长看向洛夫子道:“这是只收了一半束脩的学子。”“是这样,没错。”洛夫子心里替二人惋惜,却多少觉得有些活该。“东山书院鼓励贫寒学子向学,但资助也该是有德之人。”陆院长捻须沉吟道:“这二人且不说品行如何,观其言行,文采不佳,举止粗俗,不似习文学礼之人。”“书院大部分学子都是好的,但也有浑噩度日的。”洛夫子小心翼翼的说道:“在书院待了这么久也没见这二人学问有多少长进,实在浪费书院供给的好条件,这样的天资是不适合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