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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联姻[ABO]》TXT全集下载_21(1 / 1)

顾韫:“...以前没见你这么积极!这个约定,你遵守过几天?!”“我可以把之前漏掉的都补回来。”盛霁松贴上他的耳朵,声音低沉:“要听吗,我可以念到天亮,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嗷!”顾韫一脚把“复读机”踹下床。某“复读机”倔强又顽强地爬上床,顾韫已经侧过身,留给他一个后背,盛霁松还想继续雷区蹦迪,却见顾韫肩膀抖了抖,一声弱不可闻的抽泣声在他耳边响起——他把人惹哭了。第61章 做禽兽还做上瘾了“顾韫?”盛霁松凑到他身边,把人翻过来,就见顾韫眼角挂着两颗明晃晃的泪珠,鼻头发红,耳边的头发都湿了一撮。“你...你别哭,别哭。”盛霁松暗责自己过分,如果眼前人真是小徵,他这做的是什么事?哪怕仅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我不对,行吧?”顾韫眨了一下眼睛,又落下两行泪,不受控地抽了两下鼻子,简直委屈得要命。盛霁松负罪感暴增:“我不闹你了。”他掖了掖被子,关了灯,安静地躺进被窝里,老实了。卧室安静下来,只有规律响起的抽鼻子声,渐渐的,这道声音也弱了,转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直到身边没了大动静,盛霁松才敢翻身,他悄悄睁眼,借着清白的月光打量枕边人。顾韫仰面躺着,确实闭眼睡过去了,泪湿的长睫在月色中投下一层虚影。他忽然微蹙了一下眉头,脸上溢出痛色,不过转瞬即逝,人也没醒。大概是做了个噩梦。婚后小半年,顾韫不止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有一回还险些跌下床磕到额头。这一点,却和江徵完全不同。小徵睡得浅,地上掉根烟头都能把他惊醒,但他从不做噩梦,或者说,躺在盛霁松身边时,他从没有被噩梦困扰过,他曾窝在盛霁松怀里,说“这里就像我的避风港,是唯一让我心安的地方”。顾韫在梦中颤了颤眼睫,一颗未干的泪珠慢慢滑下来,盛霁松在月色中用指腹盛住这颗眼泪。如果他是小徵,在自己身边怎么会睡得如此不安?重生是多荒唐的一件事,再多的证据摆在他眼前他都不敢去深信。可顾韫那日签下“江”字的神态,和三年前江徵在警局签口供时简直一模一样。同样是晃神后下意识拿起笔,落下的字迹就像是一比一刻意临摹出来的。他甚至去警局调过那份三年前的口供,纸张薄化后,两个“江”字能完全重叠,连起笔那一撇都能对上,局里做技侦的刑警看过后都判定这是同一个人的字迹。真论起来,顾韫的字并不好看,他像是前两年才学会写字,抄写连贯的句子时,花费的时间是常人的两倍,上课做笔记的效率极低,盛霁松一度以为他是躺了一年躺废了,不太利索。直到那日看完监控,他忽然摸到了其中关窍,思维冲破常规,往另一个诡谲奇幻的方向冲去,一发不可收拾。如果灵魂重生到一副陌生的身体里,那确实是需要一段时间适应的,按着这个思路,也能解释顾韫为何忽然从“舞蹈天才”变成“舞蹈废材”,肢体控制陌生,连字都不能写好,妄论要求肢体协调的芭蕾。他什么字都写不好,唯独“江徵”这个名字手到擒来,签得圆润端正,只有一个解释——这两个字,他从小写到大,太熟悉了。如此熟悉,也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模仿得出来。一旦往这方面细想,顾韫婚后种种反常表现都成了这一大胆假设的证据。为什么他能如此淡定地面对定时炸弹?为什么他知道要剪哪根线?为什么他能轻易掰断欧阳宏的手指?为什么谈及江徵的好时他一丝不醋?......盛霁松曾经以为顾韫模仿江徵是妄想替代江徵,现在彻底想通了,他不是模仿江徵,他也许就是小徵。这个念头在脑中明晰时,盛霁松自己都觉得应该先去找心理医生看看,他早就过了中二少年期,头发都白了几根,怎么还会去信这种没影的事。但他不能不信。顾韫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江徵,等同于江徵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还活着。这是唯一一根稻草,不抓住,他很快会溺死。而今他对待顾韫,已经情不自禁地戴上了“他可能是小徵”的滤镜。盛霁松被这些似梦似幻的假想折磨得睡不着,干脆捞过手机,开屏时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亮光,怕闪到身边的顾韫。还好顾韫体弱,睡眠一向深,除非天塌地陷,轻易不会被惊醒。盛霁松把亮度调成夜间模式,而后点开早上下载的文包,一篇篇同质化的文名弹出来:《重生之降服骄纵人妻》《重生之霸道总裁声声悔》《重生之跪榴莲》《秦少,你老婆又重生了!》《重活一世又特么嫁给你》.......凡是文名和“重生”有关的,盛霁松都让助手收集过来,他一本一本翻过去,比看会议文件还要认真。没办法,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太离奇,现实中没有可以观摩学习的例子,只能去里找。这实在是无奈之举,在此之前,他曾拿着“重生”“死而复生”这两个问题请教过不少专家,对方都以同情的口吻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并试图扼杀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盛霁松被打击得不轻,唯一能跟他产生共鸣的,就是这些重生文里的主角。虽然这里面看着也不太靠谱。【慕容铁锤把上官翠花堵在墙角,邪魅一笑:“女人,重活一世,你也别想逃!”,他霸道地吻上去,不给翠花辩解的机会!】盛霁松:“........”强吻这招行不通,顾韫会把自己的头打掉。【慕容铁锤站在倾盆大雨中,扔掉了伞,朝着阳台上的上官翠花喊:“你不下来,我就不走!”,上官翠花热泪盈眶,奔下楼抱住男人:“你怎么这么傻!?”】盛霁松:“..................”犹记得台风那天,他这棵树都快被吹折腰了,顾韫自始至终冷漠旁观。思及此处,他又不希望顾韫是小徵了。小徵怎么会看着自己被台风吹成那样还无动于衷呢?【逼仄的车厢里,淌出一摊血,慕容铁锤被卡在驾驶座,剧痛中,他捞过手机,打了唯一一通电话:“翠花,我出车祸...可能要死了,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吗?”上官翠花泪奔:“我是她,我就是小翠。你别抛下我!”】盛霁松:“...........................”不得行,之前他吐血吐成那样,顾韫不仅不安慰,还巴不得把自己当场气死。而且这个慕容铁锤的车祸是演的苦肉计来骗上官翠花的,盛霁松鄙视他。【水雾萦绕的浴室里,两人缠绵在一起,慕容铁锤摸上上官翠花的腰窝,上官翠花轻吟一声,慕容铁锤邪魅一笑:“你跟她的敏感点是一样的。”】“.............?????”盛霁松在手机的冷光中把脸皱成包子。明面上嫌弃,脑中却在飞速回想那日顾韫的反应。想到最后他崩溃地关了手机。那天除了让顾韫痛,他完全没有取悦到对方。而且这段记忆断断续续,细节根本回想不起来了。他可以笃定那日被下了药,并且一定是陆执墨递过来的那杯酒里有问题,苦于没有证据,再去追究也只会让顾韫难堪,这才吃了这个哑巴亏。他又去看睡着的顾韫,其实只要他想,现在就可以试试“敏感点”的方法。也就纠结了两秒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暗骂自己做禽兽还做上瘾了。.......第二日天亮,顾韫醒得比往日要早,他起身,拥着被子坐在床上,人有些憔悴,昨晚他又做了一夜噩梦,梦回三年前那晚,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枪响了一次又一次。他甚至不敢去回想这场梦境。盛霁松在旁边睡得跟猪一样,昨晚虽然老实了,也没滚去沙发睡,眼下还多了一圈乌青。江徵看他一眼,三年前,他将盛霁松视为自己的避风港,只有在他怀里才能睡个好觉,三年后,躺在他身边做的却是他要杀自己的噩梦——那也不仅仅是梦。心脏又开始作痛,连老天都在提醒他,不要忘了杀身之仇。被子里传来震动,江徵一眼就锁定盛霁松手边的手机,他确认对方还在熟睡,这才伸手捞过手机,界面上是一条被加密的讯息,讯息来源的号码是01开头——军区专用。他记得三年前的密码是自己的生日,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输入四位数,屏幕立即解锁。江徵怔了一下,密码居然真的没改。讯息全部解密,一览无余:“ ‘飞棘’研制成功,请长官亲自检验。”文字后附带了一张设计图,江徵勉强能看懂其中几个关键数值,但有这张图还远远不够。他必须拿到飞棘的实体。只要把飞棘的核心技术传回夜北,昼南再无翻身可能,盛家也会因为泄露机密遭殃,皇室会追责盛霁松,这棵树,不死也得折半条命。而他现在想拿到这份机密,已然比三年前要简单百倍,毕竟身边这个男人,昨晚一口一个“我爱你”地表白。三年前江徵没有利用过盛霁松对自己的感情,三年后,他决定以顾韫的身份走一走这条捷径。他下定决心,下意识握紧手机,不知误碰了什么键,讯息自动退出,底下的界面才暴露出来,他扫了一眼文名:《重生小娇妻:邪少,放肆宠!》江徵:“.....................”三年不见,盛霁松的口味变成这样了?第62章 他是万中唯一盛霁松起床时,顾韫已经不在卧室。他捞过被子上的手机,满脑子上官翠花和慕容铁锤的狗血爱情,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像小狗一样甩了甩脑袋,企图把这些情节筛出大脑。这时电话进来,号码开头依然是01.盛霁松从军区这通电话获知“飞棘”的全面开发已经于昨晚凌晨3点顺利完成了。这就意味着昼南被夜北压迫折辱的日子即将成为历史。电话那头兴奋得嗓子都要喊哑了,盛霁松却只是打了个哈欠,没有多余表示。上午十点,三个穿着军装制服的alpha登门,盛霁松在二楼的书房接见了“飞棘计划”的核心研发人员。二楼书房原本一直保持着三年前的样子,为的是等江徵回来。盛霁松的幻想被打破后,他就时常待在这间书房里,不知是出于思念还是想着“废物利用”。“别的我不管,这个人工智障动不动群发小广告的bug修好了吗?”他拿到全面升级的“飞棘”后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可是让研发人员大跌眼镜。原以为秘书长该关心覆盖范围,武器干扰这些高精尖问题,没想到他如此纠结于一个小bug。“我们进一步升级了它的人格模拟系统,保证它对人类需求的感知更精准。”站在中间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如是答。“就是不会再多管闲事了?”“额...通俗点说,是的。”老教授扶了扶眼镜,也算能理解秘书长为何如此在意这个bug,他在后台数据都看到了,飞棘的自动搜索词条有几十条和男科医院有关,这大概就是他多管的闲事,多少透露出点盛家不为人知的机密来,至于是真是假,他哪好意思问出口。盛霁松打开盒子,拿出这枚熟悉的耳机,那日在酒店,飞棘还被人踩了几脚,倒是没坏,就是外观脏了,这回升级后,直接换成了低调的银色。他塞进耳朵,依然是机械味十足的女声,不同的是,这回它正经了许多——至少没有再执着万分地要给他推男科医院小广告了。盛霁松简单调试了几个关键功能后,没有提出新的问题,研发人员松了一口气,恭敬发问:“是否立刻给王储送去?”盛霁松:“王储最喜奢侈,这玩意太朴素,他看不上,你找人打只全金的送过去,把作战系统,干扰系统阉割,覆盖范围缩减至两米以内。”“是。”这样阉割后,送到王储手上的飞棘和一只普通耳机没有任何实质差别,仅仅能骗他一时。教授却不打算反驳这道指示。自三年前战败,联盟财政崩盘,附属国民不聊生,中心国动乱频起,老教授一腔热血为救亡图存,曾拿着“飞棘计划”三次要求见欧阳宏,希望能得到皇室支持,哪想欧阳宏一听研发费用保守需要三个亿,立刻让人将他赶出皇宫,当他是来发国难财的骗子,后来一查,老教授是人工智能领域正儿八经的专家,还是q大最有威望的教授,欧阳宏不想着道歉,倒是下令无故革了教授所有学术头衔,就为了证明自己永远不会错。在教授走投无路时,是盛霁松伸出了橄榄枝,允诺给他5个亿的资金赞助,不够大可再拿。盛家的家族产业如蜘蛛网一般爬满昼南12个附属国,远比皇室要富贵,盛霁松如果不是被家族使命压着服务于皇室,他就是最大的资本家,可以用钱砸断欧阳氏的脊梁骨。军工研发处早在三年前就独属于盛家,飞棘研发的巨额费用全部靠盛家支撑,没有盛霁松,这个伟大的ai就不会有问世的机会。因此,飞棘真正只属于盛家,和一毛不拔的欧阳氏仅有名誉上的从属关系,所谓“名誉上的关系”,就是看在父辈的面子上,勉强给你冠个联盟的名,实则皇室对军工处没有任何过问干涉的权力,是否要把飞棘应用于战争,也由盛霁松一人定夺。因此,他要送个阉割版中的阉割版去敷衍欧阳宏,教授也毫无异议地照做。研发人员走后,书房只剩下盛霁松一人,艾草的香薰送着暖暖的香气,盛霁松只要闭上眼,就总以为江徵还在身边,他从前经常这样麻醉自己,现在他想戒掉这个可悲的习惯。一旦陷入思念,他就无法抽离,因此要快点转移注意力。他把视线落在落地灯上——这盏灯是江徵买来亲手安上去的,整整三年,盛霁松为了保持书房原样,没让人碰过。灯的底座是一个转动的按钮,上面标着数字,还有精确到一毫米的刻度。犹记得那日梦中,他看见小徵蹲在这盏灯下转动着什么。具体他也记不清了,毕竟是个梦——哪怕那梦足以乱真。现在飞棘重新到手,盛霁松又起了心思,他走到灯座边,用手去转那个按钮,在此之前他已经尝试过无数次,都没能找到其中关窍,世界上的密码模式就那么几种,他能试的都试了。江徵是夜北特情处培养出来的间谍,他的加密模式可能也只有夜北的特定人员清楚,盛霁松还无法接触到夜北的特情人员,因此之前只能瞎子摸象。现在彻底开发的飞棘到手,他又有了破解的信心。“破解这个密码需要多少时间?”“很高兴再次为主人服务,正在分析,此机器为拨码盘式密码锁,六位数密码可以有298万组数据供设密者随意变换,如果您要人工尝试,可能需要花费360年6个月9天5小时36秒,是否让飞棘帮忙破解?”盛霁松反问:“你觉得我能活360年来搞这个密码锁?”优化了人格系统的飞棘开始顺毛:“主人您不要生气。”“不要叫我主人。”飞棘的声音越来越柔化,又改不掉撒娇的臭毛病,每次喊“主人”,盛霁松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那您喜欢什么称呼?”“喊我大哥。”飞棘从谏如流:“好的,大哥。现在开始解密,密码锁机械结构复杂,为夜北联盟特供密码结构,除设密者,旁人无法解密,好在飞棘我不是人,所以,只需要一秒。”话音刚落,密码锁自动旋转六次,频率极快,绝不是人能转出来的速度。盛霁松不得不承认,飞棘的入侵系统是一流的。解锁后,书房角落的某块瓷砖忽然凸起,这个场景简直是梦境再现!盛霁松疾走过去,掰开这块平日牢固此刻却松动的瓷砖,一个铁盒就呈现在他眼前。“按照铁盒生锈程度判断,这个盒子至少在这里存放了三年。”飞棘自动分析:“但按照灰尘密度,铁盒至少在三个月内,被人拿出来过。”这些话,盛霁松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一卷又一卷的录音带。每卷录音带外都贴着标签,标着某年某月某日某某会议,而这些字,是三年前,江徵亲手写上去的。盛霁松呼吸一紧,继而随着眼泪一同释放。这些都是江徵盗录的会议音频,每一卷都是崭新的母带——没有被机器二次复刻过。他以为小徵在自己身边或多或少往夜北泄过密,原来这个傻瓜从没有把这些内容传回夜北,只是藏在了家里的某个角落。江徵夹在夜北特情处和盛霁松之间,做出这个决定,必定是经历过一番天人交战,最后他选择了盛霁松。此时此刻盛霁松才知道,江徵在自己身边那一年,从来没有背叛过。他舍弃了夜北的使命,赌上一切来爱他,最后因为自己的不信任,落了那么个下场。他曾许诺给江徵一个温暖的小家,最后江徵的归宿,却是冰冷的海水。巨石重新压上盛霁松的心口,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曾经错得多离谱。江徵死了,他对顾韫所存的“万分之一”幻想更像是对江徵的背叛——借着他可能是小徵的理由光明正大地行背叛之事,甚至因为这种无厘头的妄想而对未来重新燃起希望。他忘了,江徵的未来就毁在他手中,他居然还能以这种吃人血馒头的方法心安理得地去畅想日后。就在盛霁松要用这个念头把自己逼死时,飞棘忽然发出警告:“大哥大哥!你正在被监控!请注意,你正在被监控!”“...什么?”“密码解锁后,监控系统被激活,已追踪到相关信号,是否拆除?”盛霁松随着飞棘的指引抬头看向天花板,在玻璃灯上果然看到一点红光。他在飞棘的帮助下,顺利拆下了这个珍珠大小的精密仪器。摄像头虽然正常工作,但后面的电线已经有了明显的折损现象...如果这个摄像头在这里藏了三年?监控只在密码解锁时运行,江徵放了这么多卷录音带,肯定被录下不少视频!盛霁松初衷是想再看看小徵,他把所有录像数据导入电脑,没料到最新一段视频的日期居然是三个月前!一股寒意切实地从后背蹿起,他甚至怀疑自己眼花了。难道江徵真地回来过?盛霁松颤着手点开这段录像,五分钟后,他颤声问飞棘:“你刚刚说,这个密码锁什么?”飞棘重复:“密码锁机械结构复杂,除设密者外,旁人解开的概率是298万分之一”盛霁松紧盯着监控里熟练扭开密码锁的顾韫。原来他不是在妄想。顾韫不是万分之一,他应该是,万中唯一。第63章 停止痴汉行为!老教授走出书房带上门后,正准备下楼,三楼楼梯口忽然有人叫住了他,教授和同行的两个年轻工程师一同回头,只一眼,三人皆被摄了心神。这三人是飞棘计划的核心人员,处理飞棘内部数据时,难免接触到了飞棘在酒店自动录下的视频,虽然看到前三秒时大家就心照不宣地猜中了内容并且自觉停止围观彻底删除,但这三秒里,顾韫的面容已经完整展现。那时他们只知盛秘书长艳福不浅,娶的妻子容貌虽然比不上三年前的初恋,却也绝对是在两盟之间排得上名号的美人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连阅人无数的老教授都不能及时缓过神来。江徵料到会是这个局面,如果一定要让他说一个顾韫的优点,那只能是他的容貌,顾韫长得确实讨喜,属于越看越惊艳那种。只是江徵没想到这三人会呆愣这么久,已经超过十秒了!“咳咳。”他假咳了两声,把那三人拉回了现实,这种时候,还是老教授知分寸,礼貌地代表军工处和顾少爷问了好,另外两个年轻工程师,根本不敢和顾韫的眼睛对上。内部或多或少有传秘书长和夜北联姻的这位婚姻不和,他们曾经信以为真,直至今日见了联姻这位的真容,心下立刻就觉得谣言荒唐,谁能忍心冷落这样的美人?还对他撒火置气?简直不可理喻!就算他们真的吵过架,光看脸就能判定是顾少爷没错!颜狗就是这么“大公无私”!况且秘书长看着也不瞎啊!顾韫自觉地承担起盛家主人的责任,亲自送他们下楼,路过房门紧闭的书房时,他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而后很自然地融入军工处三人行中,他有意聊天,话题东扯西扯不着调,三位却都很愿意搭腔,老教授像个师长,而另外两个年轻人,则有点抢着答他问题的架势了。下了楼,齐伯也要来送客,被顾韫拦下了。他独自陪三位步入花园,见预热得差不多了,就状作不经意地提到:”我听说军工处最近在研发ai,进展顺利吗?”工程师抢着道:“何止顺利,飞棘的成品都送到秘书长手里了...”他颇为自豪地陈述被老教授一个眼刀制止了。这毕竟是机密。顾韫毕竟是联姻来的,该守的口不能松。工程师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一时有些不安,顾韫朝他笑了笑,道:“我就是好奇而已,谢谢你的答疑。”一句话就把他想知道的关键信息暴露了,顾韫当然要谢谢这位“心直口快”的alpha了。工程师惴惴不安的心情又轻易被顾韫一个笑容给安抚了。三人上车前,顾少爷还颇为热情地邀请他们有空到家里来喝(送)喝(情)茶(报)。等把人送走,那丛玫瑰不小心就入了他的眼睛,江徵想起昨晚种种,就有些不得不发的负面情绪...——二楼书房的阳台向阳,正对着花园里的玫瑰丛,刚刚从监控中缓过神的盛霁松走到阳台边,看到顾韫不知从哪里找了只儿童水枪,正对着那些温室玫瑰胡乱喷射,娇玫瑰被水柱射得花枝乱颤,时不时掉下几片昂贵的花瓣。一旁的齐伯提着浇水壶,急着劝,说浇花不是这么浇的,掉在地上的不是花瓣是金钱啊!顾韫不听,只拿着那个彩色的儿童水枪胡闹,且针对性极强,似乎很看不惯这丛娇艳的玫瑰。在旁人看来,这是一种破坏行为,但盛霁松只觉得——小徵真可爱。太可爱了。他做什么都这么可爱!!“顾韫!”他的声音还带着点鼻音。顾韫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明显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到了。他转头,无语地看向二楼阳台的某人,下一秒,把水枪对准了同样欠浇水的破树。盛霁松就这么被喷了一脸水,还有几滴跑进嘴里了,他忽然体悟到了“甘之如饴”的字面意思。顾韫看他笑得跟傻子一样,不知道是又吃错了什么药。他转过身,继续针对玫瑰,水枪是盛凌送的,这个玩具品牌在昼南颇负盛名,他手上这只似乎是联名限量款,但除了握着舒服点,倒是没发现它有什么奇特功能,不仅如此,容量还小,没喷两下就空了。顾韫把主意打到管家手上的水壶上,正准备加水,抬眼就见某人像只大型金毛犬一样朝自己狂奔而来,不待反应,他就被盛霁松扑倒在柔软的草坪上。“...........”“你干嘛?”盛霁松:“我看看你。”他左手护着顾韫的后脑勺,右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巨细靡遗,一寸一寸地打量。他的小徵又回到自己身边了,尽管换了一副皮囊,但他爱的从来是灵魂,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婚后看顾韫会越来越顺眼了,吸引他的从来不是精致的外表,而是纯善的内核。相由心生,如果拿眼前的顾韫和四年前的顾韫对比,是能很明显看出不同的。他就恨自己眼瞎,怎么能如此后知后觉。盛霁松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露骨,顾韫开始怀疑自己在这人眼里真成了一团糯米糍,下一刻就要被吃掉了。他有些不耐:“看够了没有?”“没有。”“......”江徵避开他的触碰,把水枪对准了这人的心口,一本正经:“从我身上下去,不然我开枪了。”盛霁松险些被萌出鼻血,拿玩具水枪威胁我,这是什么可爱操作!!“你开吧。”他握住水枪,俨然视死如归:“哪怕现在抵着我的是把真枪,我都不会反抗。”“...你就这么想死在我手里啊?”盛霁松:“???”这对话走向不对啊!他想和小徵调情,小徵却真地冒出了杀意!!不过为什么他连凶起来都如此可爱?让人想亲一口?此时此刻,他只想吟诗一首:“江徵枪下死,做鬼也风流。”顾韫不知道他在脑补什么,居然一脸痴汉笑?!他不可控制地打了个寒颤,盛霁松才意识到草坪因为刚刚的浇水已经湿透了,顾韫后背的衣服都被洇湿了,这大冬天的,肯定会着凉!这时乍然从两人诡异的恩爱画面中醒神的齐伯终于记得提醒一句:“顾少还怀着孕,压不得啊!”盛霁松登时被装了弹簧,一下从地上弹起来,不料脚下被树枝绊到,迎面又摔了下去,这回实打实压在顾韫身上,胳膊肘还撞了一下肚子,顾韫眯起眼,恨不得手上握着的是把真枪:“你要是想谋杀我,可以直说!”“媳妇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喊我什么?”“媳妇啊!”“......”顾韫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打量这人,这种接地气的称呼为什么他能瞬间上口还喊得如此亲切自然?“你给我起开!”某人灰不溜秋地他身上爬起来。肚子那一下撞得可不轻,顾韫一坐起来就下意识地捂住了腹部,这一举动却让盛霁松警铃大作:“快!快备车去医院!!”齐伯快速反应:“我立刻去办!!”“哎哎哎!等一下!”顾韫出声拦住:“去医院干嘛?”盛霁松恨不得当场自尽谢罪:“你肚子里还有宝宝啊!!万一有点什么事?!”他急得团团转,和热锅上的蚂蚁有一拼,这是婚后顾韫第一次看见这人为自己真情实感地着急——可他一点都不觉得开心。“不用去医院,我没事。”要是去医院,别的医生一查,没怀孕的事情可就暴露了。他现在处于相对被动的情况下,借着“宝宝”的名义,多少能起点自保的作用——虽然当初随口胡诌怀孕的事纯粹只是想给某棵树添堵而已。但一提到这个莫须有的宝宝,江小徵就莫名心虚。他也不知道在虚什么,大概是看不惯盛霁松紧张“顾韫”的孩子,或者是怕他知道真相后伤心,只有极小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所谓的“自保”,在昨晚那一通复读机式“我爱你”的告白后,他可以确认就算情况坏到极端,就算他反手炸了盛家别墅,盛霁松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毕竟他切切实实地爱着“顾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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