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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前男友后他飞黄腾达了》TXT全集下载_26(1 / 1)

但江侵没想到,他睡着了还能在爬起来。以至于这一脚过来时,没能躲开,身子酿跄了一下,额角撞在了桌角。向来没什么轻重,一股痛意过后,有熟悉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好在,没开口,只是划了一小道。江侵很快抹了一把,回过神来,舔了下牙齿,朝江临川走过去。正要像往常一样直接把人捆了塞房间里,江临川却猛烈挣扎起来。这几年江侵又长高了些,身材也不像是少年时那样单薄,有了几分男人的模样。而江临川却日渐衰老。已经很久没有能,挣开过了。但这次,他的力气却出奇的大。某个瞬间,怕伤着他的江侵竟然被生生推开,然后按倒在地。江临川穿着粗气按着他领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昏浊的眼里一片猩红,口齿不清的胡言乱语:“不搬家,我不走,谁都不许搬家,谁都不许碰这里的东西,不然我就杀了他……杀了他……不许……谁都不许……”动作过分的大,江侵房间的东西噼里啪啦散了一地。包括放在墙边的一个纸箱。里面是他存了有五六年的东西。被掀翻时,乱七八糟的滚了出来。断掉的发圈,喝空的酸奶瓶,已经坏掉的手表,黑白格的围巾,甚至,还有一把绘了红色樱桃的雨伞……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七零八落的躺在沾了灰尘的水泥地。那个瞬间,江侵偏头看着,心底轰然一声,大脑出现了片刻的眩晕。下一秒,江临川的拳头却落了下来。“听到了没有?”“不许,都不许!”“她的东西,都不许!”“你也不许!”“说话!”第71章 青梅连着挨了三拳,侧脸传来火辣辣的痛意,江侵的意识才慢慢回笼。他慢慢盯住江临川。男人早已不复当年的儒雅,像个神经病一样,身形佝偻,眼眶通红,鬓角发白,边挥拳边神经质的咒骂着:“你休想……你这个扫把星,你已经克死了她,你还想怎样……”骂的最后,却又有眼泪从猩红的眼眶的掉出来,滚烫浑浊:“谁都不许动这里,她会回来的……”“走了,她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得等着……等着……”杂乱无章。不知所云。像是疯疯癫癫的梦话。显得懦弱,又无能至极。江侵喘着气,微微偏头避开落下来的拳头,偏头的瞬间,却看到地面的东西。人都走了整整四年。那些东西却依旧被完好无存的保存着。此时散在地面,像是被踩进污水中的花。冷白的光被一个空瓶折射,刺进眼里。有那么一个瞬间,江侵神情恍惚了一下。这个样子的他,似乎,和眼前发了疯的江临川,也没什么区别。一样的,卑微至极。一样的,没出息至极。也许那个人早就忘了,不知过的有多快活。只有他,还留在原地,抱着那些东西,不知在等什么。那些散落在地面的东西,此时,就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是啊。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放不下?江侵自嘲的扯了下唇角,积压了无数个日夜的怒气,在这样一个瞬间,倏然再也压不住,从四肢百骸涌上来,直击心头。那些无从发泄的,像是找到了出口。下一秒,他眼尾染上一抹红,攥住江临川落下的拳头,再将他反过来掀翻在地,一拳砸下去。闷闷的一声,拳头砸在皮肉,伴随着痛意蔓延开来。疯癫中,江临川愣了一下,有片刻的茫然。江侵没跟他动过手。这是第一次。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但他思考不了,长期酒精的麻痹,让他的脑袋早已生锈。只是呆滞了几秒,他抡着拳头回敬了过去。狭窄的房间,昏暗的光线,两道身影扭打在一起。低喘声,闷哼声,叫骂声,响成一片。不知过了有多久,房间里安静下来,只余下耗尽力气的喘气声。江侵半跪着,揪着江临川的衣领,将他按在泛黄的墙壁,死死盯住他,眼睛比窗外的夜色都沉:“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你清醒点。”说完,他手抖了下,又重复了遍:“清醒点……”窗外暮色四合。房间死水搬沉寂。江侵垂下眼睫,不知像是在说给江临川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像是一场闹剧,收尾后没留下任何一点痕迹。只是,到最后,江侵也没搬成家。在那之后,江临川也莫名安静下来,只是酗酒酗的越发的凶。江侵无暇顾及他,毕业在即,手头的事情渐渐变的繁杂起来。忙碌的两月后,大学四年,终于划上了尾声。学校办了一场毕业典礼。那是一个上午,阳光很好。江侵穿着学士服,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演讲。演讲至一半,几乎好些日子没响过的手机,忽然疯狂响动,一通接着一通。台下是无数双眼睛,或钦慕或崇拜的看着他,身后是老师和领导欣慰的目光。江侵嘴唇顿了一下,忽然有什么不太好的感觉,一点一点爬了上来。就像是盛夏里,一滴冷汗自后颈流下,钻进衣领,滑至脊背。就莫名的,有点冷。来的毫无原因。江侵愣了半晌,跟旁边的主持人道了声歉,还是接通了电话。不得不说,人的第六感,是很奇妙的东西。一分钟后,上午正好的阳光里,江侵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请问是江临川的家属吗?他出车祸了……”也许是阳光太刺眼。江侵攥着手机,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漫长的怔愣后,手机砸在地面,他才猛地回神,整个人疯了一样,扔下满礼堂的学生跟老师以及领导,在众人满头雾水的眼神里,跑出了学校。-极其慌乱的半个小时后,江侵走进病房。床上的人浑身插满各种仪器管子,露在外面的地方,全是血。糊的甚至看不清那张脸,连眼皮上,都沾满了血。整个病房里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呛的人想吐。他站在床前,身后有人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再跟他说最后几句话吧。”很奇怪。听到这句话的一瞬,江侵并没有很强烈的感觉。他甚至,有些茫然。茫然到,病床上那张格外安静的脸,都让他觉得有些陌生。直至,病床上的人忽然缓缓睁开眼睛,喉咙里发出极其微弱的呼吸。那呼吸,腐朽的像是盘旋在地面即将归根的落叶。带着一股极其让人不舒服的压抑。压抑的呼吸声里,江临川朝他看过来,艰难的,动了动手指,像是,在示意他凑过去。顿了几秒,江侵微微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然后,就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笑声,如果,那能称之为笑声的话。那声音带着一点满足,苟延残喘,却难得,清醒。“我见到,你妈妈了,刚刚。”“她好像,来找我了。”“我要,去见她了。”刚刚过来时,有人跟他讲了一下大概情形。大概就是,喝酒喝出了幻觉,江临川在街上看到一个很像姜婉的女人,然后不顾红绿灯,横穿了马路。那个女人不知道他追上了没有,总之最后,他被血糊拉碴的送到了这里。江侵看着这张沾满血迹的脸艰难的堆出一丁点笑意,不知道该说什么。江临川却也不在意,他喘了几秒,又说:“我最近,越来越想她了。”“我总是梦到她。”“梦到好些年前。”喝的烂醉的人也会做梦吗?江侵漫无目的的想着,忽然听到,江临川喊了他一声:“儿子。”江侵猛地回神。恰好,对上那双被血染的血红的眼睛。时隔多年,这双眼睛难得没有蒙上一层混沌的阴翳,尽管被血遮着,依旧透出几分清澈。这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眼底浮现愧疚:“这些年,我不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我为,自己这些年的,种,种种跟你道歉。”大概是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江临川的呼吸愈发的艰难,像是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甚至不能完整的说完一句话。江侵静静看着他。江临川又大喘了一口气,连表情都开始有些扭曲:“好,好多年,没听你,喊,喊我一声,爸爸了,现在,你可,可不可以……”余下的话,江临川说不出来了。他眼珠上翻,喉咙像是被人生生扼住。却依旧,带着一点期盼,看着他。这一瞬,江侵忽然想起很多年的事情。那时候,姜婉还在,江临川还是个儒雅温润的人。他会带着他去游乐场。他会将他抛到高空,再接住。他会在他拿到好成绩时鼓励他。在他犯错时责骂他。就在姜婉去世前一年,他还骑着自行车,在夕阳里接他放学。他也曾,是个,很好很好的,父亲。江侵垂眸看着他,茫然的情绪终于被别的所取代。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情绪。有点遗憾,有点怨恨,有点怀念,又有,一点委屈,和难过。半晌,在江临川的注视中,他微微启唇,声音嘶哑:“爸。”听完这声,江临川就闭上了眼睛。面容安详。恰好是正午,窗外阳光明媚热烈。他终于得以,去见他想见的人。-江侵站在窗外,片刻之后,用手遮住了眼睛。江临川曾教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如今,他真正的孑然一身了。没有姜婉。没有江临川。更没有那个曾经说要陪着他一起走很久很久的人。往后,天大地大,他却连个能称之为家的容身之处,都没了。-没有给人太多难受的时间,大大小小的事情一件一件接踵而来。只难过了几天,江侵就彻底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处理好江临川的后事,回学校办了离校手续,又去见了飞衡电子的老板。他终究是没有选择保研,选择了工作。咖啡厅靠窗位置,对面的男人温文尔雅:“你想好了。”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有点像江临川。江侵恍了一下神,抿了一口咖啡,才点头:“想好了。”“行,那明天,你就来公司合同吧。”没有旁人的波折,在毕业后的半月内,江侵成功签了合同,进入了齐城近年来发展势头最猛的企业之一。企业的福利制度很好,尤其是为了留住江侵这样的人才,公司给他配了一套房,一辆车。房子就在离公司不远的一处高档小区。为了工作方便,进公司一周后,江侵就选择了搬家。第72章 青梅作为研发部部长,公司给江侵手下配了一名助理。搬家的事,江侵交给了自己的助理。助理很快找好了搬家公司,在周六的时候,准时抵达江侵的住处。站在门外,看到眼前破破烂烂的公寓时,他愣了一下。本来以为从小到大自己活的就够委屈了,现在一看,倒是他不识人间疾苦了。尤其在狭小的屋里转了一圈后,这种感觉愈发明显。以至于看到站在房间里指挥搬家公司员工的那抹高大背影时,心里愈发的钦佩。他的顶头上司,这是寒门出贵子的典型。并没有多少东西,收拾起来很快。前后也不过一个小时,就收拾差不多了。有搬家公司的人环视一圈,伸手去搬放在房间里的最后一个纸箱。刚走出两步,却被江侵喊住。江侵看着他不甚细致的动作,皱了下眉:“放下吧,这个,我来。”刚在外面确认东西都放妥当折身回来,助理就看到顶头上司折了袖口,准备亲力亲为,搬一个纸箱。而站在他旁边的搬家公司员工一脸懵逼。助理也懵了几下,几秒后,才回过味来,滚到江侵身边:“这个怎么能让您动手?交给我吧,我干活细致。”“不必。”说着,江侵就弯腰搬起纸箱,出了门。有点慌的助理:……最后在房间里确认了一遍,没有任何的遗漏,助理开车出发去新住处。江侵靠在后座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忽然出声:“以后不必太过拘谨,喊你就可以了。”助理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江侵说的是他刚刚那个万分尊敬的“您。”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蹭了下鼻尖:“好。”倒不是他夸张,他是打心眼里尊敬这位大佬。之前他有幸参加过齐城的一次大学生计算机大赛,不过连名次都没捞着。而他身后的这位,第一。据说当时还只是个大二的学生。据说后来这位又参加了全国性的大赛,拿了第九的名次。两次这位编的软件他都有幸见识,只能说,大佬就是大佬。-半个小时的车程,光影在脸上打了几个来回,就到了。助理给搬家公司结了帐,上去跟江侵一起收拾东西。在打扫卧室时,看到了放在墙角的纸箱,恰好是江侵亲自搬的那个。说实话,这一刻,他有点好奇。真的,只是一点点。然后,他没忍住,将纸箱掀开一角,悄悄往里看了看。本来以为会是什么古董字画啥的,结果,里面是……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他隐约看了一个酸奶瓶,空的,是他小时候喝过的那种,狗狗形状的,然后下面好像压了一叠笔记本什么的。哦,对了,旁边还支棱着一把伞,白色的,上面绘了红色的樱桃,清醒可爱。助理手抖了一下。他顶头上司,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收藏癖。不过,也可能是以前留下的一些对他很重要的东西。他听闻,他这位顶头上司无父无母。倒不是他八卦,要怪就怪这位长得太过分,刚进公司就勾了全公司女职员的心,这些,他也就是从那些格外关注这位的女职员那听了一嘴。总之,这些东西,大概是跟他父母有关吧。他不是一个喜欢窥探别人私事的人,随意扫了一眼,就准备合上。合上前的一瞬,目光略过伞柄,却隐约瞥见,上面贴了个小纸条,上面写了日期,2010年5曰13日。掐指一算,那得是六年前的东西了。看不出来,那么一张清冷的脸之下,藏的倒是一个深情的灵魂。助理叹了一声,有些感慨的合上,继续打扫了。-江侵到底是没处理掉以前那套房子。说不上原因。只是,到最后,也没处理掉,就那么留了下来。-毕业两月后,有些久违的,某个晚上,江侵在他和贺章夏凝的三人群里收到了两人要结婚的消息。说来也好笑。群是奕舒拉着,后来她退出了这个群,他们三个,却是留了下来。这几年,大家各奔东西后,群里的消息也不那么频繁了。但总归还是有的。逢年过节啊,时间长了啊,两人总会发消息在群里问候他几句。有时候,是信息。有时候,是视频。很奇迹的,江侵几乎和以前的人都断了联系,唯独这两人,却成为了他这几年唯二的朋友。所以说,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不过,这段日子,因为发生了太多事,三人对话,还只停留在上次江侵邀请两人来参加江临川的葬礼。葬礼,婚礼,这两字眼摆一块儿,还听扎眼的。大概也是顾及了他的情绪,两人说的委婉。江侵擦头发的手顿住,神色难得缓和几分。他在床上坐下,抬手打字。j:你俩确定要结婚了?时间定在什么时候?糯糯:确定,下个月八号,提前说一句啊,就没没时间也挤时间出来,谁缺席你都不能缺席。糯糯宝贝:我还缺个伴郎,帅破天际的江哥,不来给撑个场子吗?江侵这才注意到,两人换了昵称。他轻轻扯了下唇角。j:去,撑。糯糯:妥了。糯糯宝贝:我江哥威武!说完正事,两人又每个正行的拉着他聊了半天近况。语气一如当年。看着聊天记录,江侵恍惚间,觉得好像还是当年。可他转眸,四周宽敞明亮,灯光寂寥,哪还有,当年的样子。-两人的请帖在几天后寄来,上面写明了时间地点。忙碌的大半月后,江侵特意在当天请了假,准时赴约。夏家和贺家都算得上是齐城有名号的,婚礼场面非常盛大,宾客满座,灯光闪烁,热闹非凡。江侵作为伴郎跟着走完全部流程,最后才入席。音乐声缓缓响起,在灯光的流转下,贺章出现台上。花繁锦簇的礼台另一端,夏凝披着一袭白色的婚纱,在自己父亲的带领下,一步一步走向贺章。交换戒指,新娘新郎拥吻。轻柔唯美的音乐声里,满座宾客皆噤声,潸然泪下。江侵坐在座位上,隔着一段距离遥遥看着光影中纠缠在一起的两道剪影,仰头,喝掉一杯酒。尝不出滋味。只记得,曾经的某个时间里,他也曾幻想过这样一幕。主角是他,和另一个人。那个人,穿上婚纱,应当是,最美的新娘子。-这夜,江侵做了一场梦。他梦到他们没有分开。他梦到他们结婚了。她为他披上一袭婚纱,果然一如想象中那样美。他还梦到,他们有了一对可爱的孩子,一儿一女。他们携手一生,一路白头。天微微亮时,江侵睁开眼。他还是年轻的模样,身边也没有她。那个说要一辈子的人,早已走了,整整六个年头。哪怕是一通电话,都没有过。江侵揉了揉眉心,在熹微的晨光里,从床头摸到一包烟,抽出一支,夹在指尖点燃。烟雾缭绕,眼角的那点红,终究是被悄然掩下。-时间匆匆,转眼,就是三年。年底的年会上,四处都是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江侵应付完一些人,独自端了一杯红酒,穿过走廊,走到了外面的阳台。好些年过去了,他好像还是,不怎么喜欢人多。正一口一口抿着酒,年会的主人,端着一杯酒从走廊门走过来。年近六十,陆明已经不再年轻,尽管保养得当,眼角的皱纹还是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他在江侵面前站定,轻晃手中酒杯:“怎么一个人跑这了,找你半天。”“有点闷。”江侵看向不远处:“有什么事吗?”“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作为公司老总,今晚你应该很忙,没事,是不会找我。”男人低头笑了声:“你啊,臭小子。”江侵神色轻松几分:“所以,什么事?”“有没有意向,帮我管公司?”男人顿了几秒,开门见山。江侵怔了下,有几分意外。几秒后,却又了然。陆明深爱自己的夫人,夫人去世后,就没有再娶,膝下也没有一儿半女,挑人,必然要挑自己信任的。江侵来公司后,成绩不菲,带领公司市值翻了好几倍,眼下,飞衡已经是齐城最强的企业,没有之一。陆明这几年,也是一直将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下一届继承人,来培养。说出这话,倒也不意外。不过……江侵顿了几秒:“怎么不自己管了,你还有这个能力。”“老咯,最近总是觉得有些乏,决策上也束手束脚,不比你们年轻人。”短暂的沉默,男人又补充:“我身边没别人了,只有你,我信得过。”江侵看着男人鬓角隐约的白发:“想好了?”“想好了。”也不算是把公司全部交给他。只是不再亲力亲为,大事的决策权,还在陆明手里。江侵想了想:“好。”男人拍了拍他的肩,欣慰的笑起来。江侵目光掠过他酒杯,皱了下眉:“还是,少喝点酒。”第73章 青梅彼时,大洋彼岸。奕舒不是天生聪明的人,严格来说,她跟学习这玩意,八字不合。毕业后,也就没继续往下读,选择进了一家还算不错的公司。三年的时间,就在江侵成为飞衡新任总经理的之际,她也从一个底层小职员,爬到了项目组组长的位置。项目组组长的位置来的不容易,重担也不轻。最近手头就有一个合作,奕舒可以说是忙的焦头烂额。晚上八点,手头的工作,才算是暂时结束。她揉了揉脖颈,关了办公室的灯,开车回家。窗外光影浮动,某个路口,恰好红灯,她踩了刹车,目光漫无目的的掠向窗外。不远处,有个黑眸黑发的男生走过。身材很高,身形削瘦,侧脸的棱角,有点像是一个人。仔细算一算,有六年了。六年不见,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偶尔觉得很想念,想就那么悄悄回国看他一眼,哪怕,只远远一眼。可又害怕,见到他时他身边已经有了别人。不如,就这样,偶尔记起。就当是,一个这些年撑着她活下去的,念想。只是这个念想,想起来的时候,总有些要命。六年过去,那股痛,都像是刻进骨子里,一如当初。奕舒蹙眉,轻轻按住心口的位置,神色恍然。某个瞬间,身后突然响起几声鸣笛,夹杂着不算好听的咒骂,将奕舒一瞬间拉回现实。她猛地回神,眼前的那道身影早已远去。眼睫颤了下,很快收回视线,有些慌乱的,重新上路。不是很长路程,二十分钟后,奕舒到家。有些疲惫的把包挂在衣架上,却听到厨房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闷闷的。奕舒皱了下眉,走进去。秦柔正在忙碌,时不时的以手掩唇咳嗽两声,听到有人进来,用力压了一下,压下喉咙里的不适。她回过头,看到奕舒的那刻,挤出一抹笑意:“回来了?”“嗯。”奕舒走过来,仔细端详秦柔几秒:“妈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没事,只是最近有点咳嗽。”“我看你脸色好像不是很好。”昏黄的灯光下,近看,透着一股乏力。“没事,别担心。”也许是太累了。自从出了国,在这边定居以来,秦柔的脸上大部分时候都挂在一股似有若无的疲惫。奕舒顿了几秒,从她手里拿过勺子:“去歇会儿,这边我来吧。”“你最近那么忙……”“没事,去休息。”奕舒稍稍板了脸,把秦柔赶出去。秦柔被迫坐在沙发上休息。厨房传来叮叮咣咣的声音。她下意识的侧目。隔着一段距离,通过玻璃窗,可以看到穿着通勤装的奕舒,动作熟练的在继续余下的工序,有条不紊。来这边后,她进了一家公司,偶尔会被留下来加班,次数多了,奕舒就学会了做饭。看着那道褪去稚嫩青涩,变成了一个大姑娘的身影,秦柔鼻尖无端的泛起一股酸意。以前总想着让奕舒这辈子不要走她的老路,能活的轻松点,能无忧无虑的成长。可最后,到底是,没能如愿。-刚开始没怎么在意,等秦柔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好几月以后。趁着某天下班早,秦柔还是去医院做了个检查。把症状简单说了下,医生就带她去做检查。等了有些时间,结果才出来。秦柔坐在桌前,看着面前黄发碧眼的医生,他的表情不是很好。“什么情况,医生?”秦柔有些紧张的用英语问。“通过各项检查结果,初步判断……”男人皱了眉:“是肝癌。”肝癌?怎么可能?秦柔精神恍惚了一瞬,正要开口再问什么,像是为了印证医生的话,肝部的位置,隐约传来隐隐的痛意。不算是特别疼。但也,绝对无法忽略。秦柔脸色发白的动了动嘴唇,医生就朝她看过来:“先别急,还没有完全确定,需要再做几项检查。”秦柔跟着去做了检查。这次的检查结果要等的久一些。一周后才出来。秦柔在接到医生通知后,去了医院。还是上次那个医生,表情却严肃了不少。在秦柔忐忑的表情中,他沉默几秒:“确实是,肝癌,早期。”确诊了。肝癌……之前那次听到时,秦柔是有些意外的,甚至,是有些惊恐的,眼下,确诊了,短暂的恍然过后,她却觉得,不那么震惊了。太累了。这些年,她太累了。一桩桩,一件件,都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如果真要得什么病,也不算太过意外。可依旧很不安。不管她怎么累,现在,都不是可以倒下的时候。奕舒还小,甚至身边都没有一个人。哪怕她表现的再坚强,再独立,极力的,想要让她轻松一些,可到底,也只是个孩子。不行……她得好好的……这件事,也不能让奕舒知道。秦柔垂下眼,眸光飞快转动,思绪,却有些混乱。“别太害怕,这个病并非完全无法治愈,只要找到合适的配型,还是有治愈的可能的,尤其是现在只是早期的阶段,只要你积极配合,我有一定把握……”医生看着她的表情,在旁边出声安慰。低沉的嗓音打断了秦柔有些混乱的思绪,愣了数秒,她身体微微前倾,眼底含了几分期望看向医生:“早期的话,可以通过药物治疗吗?”“药物治疗是必然的,但仅仅药物治疗,是不够的。”医生皱了眉:“最好,还是尽快办理住院手续,以免情况继续恶化。”如果住院,奕舒肯定会发现什么。这几年,她已经够苦了。如果她再出什么事,她不确定,奕舒会不会崩溃。秦柔最终,只留下一句“再看看情况”,拿着药离开了医院。-药物压制了有一段时间,情况有短暂的好转。但也仅仅只是一段时间,过了年关,秦柔的情况突然急剧恶化。肝部的痛意越发明显,总是觉得疲惫不堪,开始觉得眩晕,想吐……等到春天的时候,秦柔第一次,在掌心看到了血迹,那是,她自己的血。把掌心的血迹冲洗干净,洗手间的隔间里,秦柔水珠混着泪珠的蹲下去。好像,快要瞒不住了。她到底,该怎么办?-奕舒是在某个晚上发现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一餐晚饭,两人安安静静的吃着,吃到一半,秦柔却忽然捂住的嘴,一路朝卫生间跑去。奕舒紧随其后,隔着门,听到了呕吐的声音。她想到秦柔最近泛黄的脸色,和总是发白的唇瓣,像是疲惫到了极致。只顿了一下,就推开门跟了进去。听到身后的动静,秦柔飞快的扯了纸擦掉呕出来的血迹,将纸团团起来,包住血迹,扔进垃圾桶。奕舒在她跟前半蹲下来:“怎么了?要不然,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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