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高层是不会招oga的。”
“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oga难道不能像beta和alpha一样工作吗？”
“oga出现在公共场所只会引起骚乱，你没看之前那条新闻吗？有个o的信息素在商场溢出，然后导致好几百个人都失控了”
“那个不是因为alpha先发情然后才引起失控的吗？”
“如果那个oga自己不去人那么多、那么杂乱的公共场所，会发生这种事？”
两人的对话声音随着他们愈行愈远的脚步变得模糊，霍斯铭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后颈腺体时不时传来的刺痛感让他忍不住蹙起眉，眼底又添了一抹戾气。
二十分钟后，
他垂眸看了眼医生给出诊断书，上面写着：
【二次分化诊断结果：】
【90oga】
霍斯铭拿着诊断书平静地走出了医院，在空无一人的偏僻角落，他手背青｜筋隐隐作显，指节蓦地攥紧，将一张纸彻底捏皱。
他将被撕掉姓名的诊断书扔进了垃圾桶中，才转身离开。
气氛沉寂得有些压抑的古宅中，
霍斯铭走进院子，发现那里似乎有人在等他，对方是他父母某个院长朋友的儿子，叫陆向天。
陆向天见他来了，好奇地探头看向他，“医院的诊断书还没出来吗？”
霍斯铭没有说话。
陆向天继续道：“说不定只是假性发热呢。”
“就算你真的分化成oga，也不会真的改变什么吧？你这么优秀，你家里人……”
霍斯铭垂落在身侧的手掌隐隐攥紧，他没等对方把话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徒留身后的人一头雾水地摸了下鼻子，“搞不懂，什么怪脾气？”
霍斯铭穿过院子，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然而就在他推开房门的瞬间，却发现里面早已围满了一圈人。
他的爷爷霍茂、父亲霍启文、母亲贺云以及一些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亲戚全都挤在他的房间内，无数道审视的视线如同聚光灯一般打在他身上。
那目光阴沉而逼仄，仿佛要将他看穿一样。
他们每个人都紧抿着唇角，皱着眉头，一副神情阴郁的模样。
霍茂率先开了口，“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霍斯铭愣了一下，“没做什么。”
霍茂站了起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他朝霍斯铭步步逼近，魁梧的身形就座高山一样骇人，罩下来的阴影几乎要把整座房间填满，嗓音极具穿透性，“你是不是分化成oga了？”
“没有。”就在霍斯铭说出这句话后，他眼前的地板忽然开始扭曲变形，塌陷的地面变成了一条蜿蜒扭曲的血河，血水一点点从中溢出，向他的脚边蔓延过来。
“你分化成oga了。”
“没有！”
霍斯铭往后退了一步。
“那这是什么？”霍茂说着，“啪！”地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那上面赫然写着他的名字和诊断结果。
霍斯铭的眼瞳颤了颤。
他明明扔掉了的啊？
下一瞬，
铺天盖地涌来的血水将他整个人吞没，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了一般完全喘不上气来。
……
霍斯铭的长睫颤了颤，他从梦中惊醒的时候，胸口的那股压迫并没有消失。
仍旧未平复的心悸中，他垂眸缓缓向下看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冉航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
和腿。
他那张可以容纳好几个人的大床上，alpha却偏偏要贴着他睡，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
霍斯铭的额角跳了跳……
果然还是不能和其他人呆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尤其是这种睡相差的人。
霍斯铭伸手推了推冉航的胳膊，试图将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唔……”
仍在睡梦中的人忽然发出一声嘟囔。
可能是因为信息素本能吸引的缘故，alpha不仅没有滚远，反而整个人缠过来将他抱得更紧了。
霍斯铭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冉航的手脚都热，就像个大型的火炉，被他抱住的瞬间，刚才梦境中那种寒气渗骨的凉意消失了，周遭只剩下alpha暖融融的信息素。
也许是因为甜奶油的味道太过无法令人拒绝。
霍斯铭侧目望了眼冉航安静的睡颜，原本想将对方推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想……
算了。
再忍他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