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也去了南城工作,感觉和温声恒的距离又远又近。他们父母认识,又是同事,卓晴慢慢打听到温声恒的家世。他不止长得俊美,家境也一流,妥妥的天之骄子。她过往的男朋友根本没法和温声恒比。虽然宋茹女士是一个全职太太,卓晴对此颇为鄙夷,但又听说,宋茹掌管家里财政,投资非常有道,早年间还没限购时,就已经置了不少房产,是一个隐形的包租婆。加上温时鸣这位大律师,温声恒创建公司后只会更富裕。所以当父母问及让她和温声恒相亲时,她立刻就同意了。昨晚母亲给她打过电话,说相亲有变,让她把这当成一个朋友饭局,但是卓晴不以为然,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才过来。她坐在位置上,看着温声恒走了过来,满心期待他和她的第一句话。他停在她面前,不太确定般的问她:“你是卓晴?”她扬起美丽的笑容:“对。”温声恒坐了下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品牌袋子,挺大的,有点显眼。卓晴看他把袋子放在旁边,隐隐约约有一只毛绒绒的耳朵冒了出来。是女孩子的东西。布偶娃娃?“你还买了礼物过来?”卓晴羞涩浅笑,兰花似的手指捏了捏手背,“真不好意思,我没给你准备……”“不是给你的。”温声恒冷淡打断,俊脸没什么表情,“这是给我喜欢的人的。”卓晴笑容一止。恰好有服务员过来问,温声恒淡淡道:“给我一杯水就行。”他不点餐,只要了一杯水,卓晴脸色微变。第60章 替身。(三更合一)……温声恒不知道说了什么。淮念看见女人苗条的背影慢慢变得僵硬, 而他还是一副平静的表情,慵懒但又有距离感。淮念已经能想象出他礼貌中夹着冷漠的语气。服务员拿了两份菜单过来。也就低头翻菜单的功夫,那女人突然拿起包包离开, 她穿着很显身材的裙装,高跟鞋踩着地板, ‘咚咚咚’的朝这个方向走来。淮念匆匆一瞥, 看到女人表情羞愤的推门离开了餐厅。这就结束了?还以为他们至少要吃顿饭呢。陆庭安没意思道:“就这样?泼水的环节呢?”淮念:“………………”她下意识往温声恒的方向看, 看他没什么情绪起伏的模样,根根分明的手指放在桌上轻敲,然后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抬眸时,不期而遇的碰上她的目光。温声恒一顿。淮念也一顿。目光纠缠中,温声恒蓦地起身走了过来。一步步的,毅然又坚定。“你吃点什么?”陆庭安翻了下菜单,问淮念。淮念没说话,目光望着他身后。陆庭安回头,赫然看到温声恒。“这么巧。”温声恒看着她,不知道在对谁说。“可不是。”陆庭安淡定脸,丝毫不见心虚:“坐吧。”温声恒坐了下来, 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淮念:“送你的。”淮念和他对视着接过礼物,袋子里面是一只白白胖胖戴着兔耳朵的玉桂狗, 毛绒又柔软。“喜欢吗?”温声恒问。“嗯。”淮念轻轻点头。陆庭安问他:“你来相亲,还给她买礼物?”“顺路。”温声恒笑道。陆庭安环起手臂, 说:“你比我这个当哥的还更像她哥, 我都没给她买过这些玩意儿。”温声恒笑而不语。淮念心跳扑通扑通的,安静的喝着水。点餐时,温声恒也还没吃饭, 陆庭安问他:“来都来了,刚才怎么不和那女的一起吃饭?”温声恒淡淡道:“没这个必要,我不是来相亲的,和她说清楚就散了。”淮念放下水杯,温声恒对她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吃完饭后,温声恒要回去公司,和他们不同路。淮念和他道别后看他开车走了,她和陆庭安也回去。晚上陆庭安有一个酒局。朋友的酒吧新开张,他和温声恒过去捧个场子。酒吧前期的宣传投入了不少钱,新开业的第一晚客人还挺多,来了不少熟人。温声恒和陆庭安坐在外面的卡座上,江行也在。他看到陆庭安发的朋友圈,马上就打车过来。他一来,就自来熟的找上陆庭安,坐到他们的那一桌。“陆哥,好巧啊。”江行嬉皮笑脸的打招呼。陆庭安也笑,霸总式冷笑:“你都点赞我朋友圈了,还巧?”江行嘿嘿笑了两声,道出了目的:“念宝呢,怎么不带她出来玩玩?”念宝……温声恒摇晃着杯子的手一顿,抬眸看向那嬉皮笑脸的金发青年,他说到淮念时,仍是嬉皮笑脸,态度没见收敛,手上脖子上耳朵也戴了嘻哈类饰品,整一副纨绔样。陆庭安嫌弃道:“你再喊得这么恶心,我就打爆你的狗头。”“有什么关系嘛,咱们这么熟,以后说不定还会成为一家人呢,念宝,”江行下意识又喊了‘念宝’,陆庭安举起拳头,他立马往后靠,识趣道:“行行行,我不叫,我就是想跟淮念见个面,她总是不搭理我。”陆庭安很冷漠:“不搭理你就滚。”“那不行,我喜欢淮念呢。”江行继续磨着嘴皮子,“陆哥,我对淮念天地可鉴一片真心,你就帮帮我呗,咱们两家要是成为亲家,不是挺好吗?”“呵。”陆庭安搁下酒杯,彻底冷下脸,“滚边去,别让我说第三遍。”江行知道陆庭安的脾气,平时虽然不好也不坏,但是真惹火了,江行也是害怕的。他悻悻的站了起来,转而看向温声恒。这气质清贵的男人,他刚才就注意到了,既然是陆庭安的朋友,那也就说是他可以交的朋友。故而,江行朝温声恒伸出手:“哥,你好,我是江行。”结果,对方根本不鸟他。那双厉眸盯着他,凛冽的锋芒从眼风迸出,温声恒面无表情,江行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错觉,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还是此人天生就不好相与?“那我……去旁边玩了。”江行尴尬的收回手,从桌上拿了杯酒就走了。“他就是江行?”温声恒饮了口冷冽的液体,口吻也冷然了起来,“你们家不会让淮念和他交往吧?”“怎么可能,我爸很疼她的。”陆庭安道,“再说,那丫头有自己的想法,她以前病过,你应该也知道吧?她心里还喜欢那个人,商冉说她没有真的放下过。”温声恒举到唇边的杯子,停顿了两秒,又缓缓放了下来,把杯子把玩在手里,垂下的眼睫,掩住眼底汹涌的情绪。“这样啊。”他喃喃低语。冰块在他杯中沉浮,发出细微的声响,引人不快。陆庭安摸出了烟盒:“去抽烟吗?”温声恒摇头:“戒了。”“真戒了?”陆庭安还是很稀奇。虽然听温声恒说过要戒烟,但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看来他是动真格了,一定要追到那人不可。“她不喜欢,我就戒了。”温声恒道。那女孩是谁,温声恒没说,陆庭安也没问,但他知道:“人家也没说喜欢你啊。”是啊。没说喜欢他呢。温声恒低垂着眼眸,陆庭安去了抽烟区抽烟,酒吧里的音乐越来越嗨,也越来越吵,舞池里男男女女共舞,灯光在昏暗中五彩斑斓。嗨到极致的氛围,温声恒却置身事外般,冷静且清醒。他目光扫过舞池,那个金发青年刚刚才说过有多喜欢淮念,对淮念有多么的一片真心,现在却和一个妙龄女孩大跳贴身舞,两人近得快要吻上。又或者,已经吻过了。他冷漠的晃了下杯子,冰块咯噔的响。或许是这细微的声响,又或许是音乐太吵、看的人不顺眼,总之肯定有一条导火线。温声恒嗤笑一下,薄唇冷冷的,他放下杯子,又脱下左手腕上的手表,继而冷漠的解开两边袖扣,边卷起衬衫袖子边走进舞池。他拍了拍那金发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