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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镜花水月(2 / 2)

由于拜我所赐,破碎的镜子下无法阻止微生物的涌出。随着大量微生物出现,它们开始如灰尘般飘在空中展开不规则运动,仰头眺望就像处在满天星空的笼罩下。点点星辰搭配碧海白沙,别有一番浪漫。


正当美景瞩目,万象平和之时,我不经意回头看来一眼,啊!这是。喵喵显然被我举动吓了一跳,也从美梦中惊醒,诧异的回过头,然后瞪大了唯一的眼睛。


背后穿过这层镜子还有一副动态图,沙漠。准确的说是死寂的荒漠,烈日下沙丘不动声色,几具兽骨横摆在上面,除了几颗歪斜的枯树再没见一点绿色植物。画面呈现死一般的静止状态,即使镜子还是动的。我和喵喵的心情一下从天堂跌倒地狱。


前面的景象应该是春意盎然的自然风光,山水画的啊,怎么后面却是如此破败光景?草甸鲜花没了,溪流绿树没了,鱼鸟青峰,什么都消失了,唯有漫漫黄沙。


喵喵显然大失所望,悻悻的道:“真是大煞风景,我们去下一层看。”


下一层,我们有了之前经验,且有不好的预感,先看第二层镜子的反面。果然不出所料。


镜中的画面一样萧条不堪:在烈日的烘烤下,海洋蒸发了,取而代之的是龟裂的大地,深深的不规则裂缝如老人的皱纹,在近乎绝望中祈求雨水。树木凋零枯萎,小鱼被晒成鱼干烂的不能再烂。之前的海浪椰林,小舟海鸟还历历在目,怎么突然就落得如斯光景?


镜子的前面是欣欣向荣,背面却是荒芜破败。这是病夫子的有意设计吗?他究竟想传达什么信息?


再往后的镜子里,皆是这般套路。有秋天的枫林落叶,硕果累累;冬天的极地雪山,白羽茫茫;璀璨的神秘星空,月光惨惨;晶莹的海底奇观,波光闪闪……无一例外的是,背面都是相对的荒凉。


我和喵喵的心情渐渐麻木,早已知道全都是假的,无非镜花水月,似真非真。只是都情不自禁要将所有的景致尽收眼底。只是走到一面镜墙前,我的心不免再起波澜。


镜子中是一派现代城市的景象,就如之前我所看到的幻境。城市建筑群鳞次栉比,井然有序,显然是现代大都市的风格,我好像有回到家的感觉。虽然工业区的烟囱里黑烟滚滚而出、天空不再湛蓝、河水里满是清不掉的垃圾。


这究竟是镜子的哪一面?前面还是背面。而不同的是,也令我惊奇的是,里面的人是活的,不同于前面的镜子。


镜中人熙熙攘攘的走在拥挤的街上好不热闹,他们的面孔是那么的清晰,那么亲切,分别两天却有种久违的感觉。我不是很讨厌城市里的人们吗,他们冷漠自私、见利忘义,可是为什么我现在想急切的融入到那里听他们讲话,哪怕是他们撞我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开。


我在人群里寻找着什么,总觉得会遇到某个熟人。就好像在监视屏前窥视。终于,我发现了她,敏……


敏行色匆匆的穿行于各个街道,而我的目光紧紧追随她,到后来脚下不停在镜子前并肩同行。她没变还是那么潇洒,举手投足间自然不失妩媚,娇柔绝不造作。你是去上班的路上吗,你还记得我吗?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还有我们的坚守的诺言。


我看着敏凄美的脸庞,不由的泛起微笑。却见她转过街角再也不能随行,消失在人海中。


我心中释然,就这样吧。都是心中的幻觉。回头一看,喵喵挽着我的手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松脱,在老远的地方眼睛含笑的瞪着我。


喵喵皮笑肉不笑的道:“你盯着谁看呢?难道是……”


我立马醒悟,这是真的。镜子里肯定有敏。我兴奋起来:“你看到她了是吗?你认识敏!这不是我的幻觉。”


喵喵有些失落,“对不起,我没有看到。也许的确是你的幻觉,你太思念对方了。”


我仍不死心,“可是你的表情明明认识她。而且这种东西太不可思议了吧,我简直是在看宽幕电影。”


喵喵浅笑着,“对魔术师都是小儿科,简单的光影效果。”


我还在杂乱的人群中驻足寻找,“我要去下一层,没准有敏的踪迹。”


喵喵示意我,千万别看背面,大都市的背后会是怎样的人间惨剧呢。喵喵说,一切看似繁华的背后都是无限落寞。这就是病夫子要传达给我们的。


正当犹豫时,突然镜子里人群中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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