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果见他听进去了,继续道,“但是后来的发展,确实有些让我意外,我没想到她会突然跟我对上,毕竟之前她一直装的很好,谦逊有礼,对我很周到客气,谁知,会冷不丁的抢了我的提议计划,理论上,依着她的人设,是不该做出这种事情的,因为有损她塑造的形象,当时我们科室的领导都觉得这事不妥,张院长甚至还跟邱信志据理力争,却都没能阻止……”
霍明楼眼神闪了闪,反应过来,“是邱信志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对吗?”
宋红果笑起来,“嗯,我也是这么猜的,你知道的,邱信志跟我有过节,之前也对付过我,还不止一次,只是都没成功,沈悦进了我们科室,表现的那么突出亮眼,他想把她捧起来,打压我,再正常不过,可以说,沈悦是被动的做了他手里的那把刀,但后来,她应该就调整了计划,变得心甘情愿配合了。”
霍明楼神色凝重,“她和邱信志之间,不会做什么交易吧?”
宋红果道,“我也担心这一点,邱信志位高权重,他若是被沈悦拿捏到什么把柄,或是被利用拖下水了,那后果……”
“我回去就上报组织。”
“好……”
聊完正事儿,霍明楼才郁闷的道,“原本还想着终于忙完工作,趁着小志小远还没开学,带你们去海边玩两天,现在出了这事儿,倒是不好再离开了。”
宋红果,“……”
只要一想到坐车的种种痛苦和辛苦,什么旅行游玩,她都提不起兴趣来。
第二天,又到了月底跟曾哥交易的日子,除了各种粮食,这次宋红果还带了些奶粉、白糖、棉花,八月过完,九月开始,一天天的转凉,棉花就派上用场了,市面上,棉花最稀缺,就是曾哥路子广,也弄不到多少货。
所以,在旧仓库,曾哥的人看到雪白松软的棉花时,那兴奋的情绪,完全遮掩不住,互相交换时,不好意思的道,“这次带来的东西少了,回头我就跟曾哥说,下次再给您补上,肯定不叫您吃亏,主要是,没想到您会弄来这么多棉花……”
宋红果也不计较,很好说话的点点头。
对方见状,对她的印象更好了,“曾哥还让我跟您说一声,之前盯着咱们的人,已经都摆平了,以后不会再惹麻烦。”
宋红果“喔”了声,“方便告诉我,对方是谁吗?”
“您客气,曾哥早就叮嘱过我们,要是您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方替曾哥卖了好,才道,“有两拨人,一个叫胡先勇,现在在铁路医院上班,他在黑市上跟旁人合作卖一种据说可治百病的神药,但药品的销路有限,他就盯上咱们的生意了,曾哥出面回绝了,他妹妹的婆家姓孙,有些来头,但曾哥也不是没人护着,他还算知趣,试探了后,就识相的断了念头……”
“嗯,那另一个呢?”
对方神情复杂的道,“另一个叫冯秋萍,不知道您听过她的名字吗,她是铝厂文工团的台柱子,现在风头还挺盛的……”
宋红果神色自若的道,“嗯,听说过,她又是为什么盯上咱们的生意了?难道也想分一杯羹?”
对方摇头,“她说,就是好奇咱们交易的猪肉、粮食,还有那些稀缺物资,都是从哪儿来的。”
宋红果笑了笑,“就是好奇我是谁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