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河的水自从化冻以后就开始涨,最深的地方已经涨到了一两米,家长都不敢让小孩子到河边儿溜达了。顶多有几个村儿里的妇女抱到盆子到河边儿刷鞋洗衣服,边聊天儿边干活儿。现在大家的话题都是围绕着开春儿种蔬菜大棚的事儿,因为高博的蔬菜大棚建的够大,有的好几家合秋包一个。
高博为了防止到时候大家因为红利的问题而产生纠纷,特意吩咐高强给他们拟个合同,让他们写清楚红利平均分,谁也不能多占,谁也不能少占。有任何问题统一找高博解决,如果因为小事而斤斤计较,取消来年承包资格。虽然合同上写的很苛刻,可高博还是很开明的。他只是想以防万一,高家村的村民平日都算和睦,因为算起来都有亲戚,谁也远不到哪里去。
高强拟完了合同,给乡亲们挨个儿签好,按了手印儿。才把塑料大棚该用的物资都分发给大家,包括种子、地膜、塑料布、工具,就连喷花儿的水壶都是人手一个。承包塑料大棚省了心了,还不用担心风险问题,乡亲们很是承高博的情。
这也是高博又是搞同性恋,又是传说代孕生子,却又那么轻松就被乡亲们接受的原因之一。他一个人,就能让整个村儿里的人都富起来。谁敢反对?你敢反对,就是档着乡亲们的财路。从年前到现在,家家户户这一年多都赚了得有好几万块钱,每个人都知道这是高博的功劳,要不然村儿里的旅游业怎么可能这么热闹。
开春儿后,高博又和高强商量着,举行一个山顶牧场的赛马活动。会骑马的人都可以来参加,但要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进行。高大海又去购置了几匹马,都是那种性情温顺的。不敢买太好太烈的马,担心马性子太烈,伤到游客。
高博不会骑马,他顶多敢骑个水牛,水牛稳当,不用担心掉下来。马要跑起来,一巅一巅的,太危险了。沈敬谦倒是会骑马,小时候经常和爷爷去马场,他还有自己的骑马装。高博说让他那天把自己的骑马装穿出来秀一下,沈敬谦心里琢磨着自己秀不够震撼,那得约几个好朋友来一起秀才成。于是他打电话通知了几个人,当然,包括叶晨,既然叶晨知道了,季宏也会知道。邢秘书因为怀孕,被pass掉。
这几天高强一直带领着高大海和高大江收拾赛马的场地,山顶牧场一大片空地,他们规划出了跑道和围栏。旁边是新建的马厩,高博和沈敬谦在那边儿给马匹编号取名。高博指着一匹黄色黑马鬃的马问沈敬谦:“你觉得它该叫什么好?”
沈敬谦想也不想道:“叫大黄吧!”
高博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叫甘草?还大黄!”
沈敬谦立即伸出了个大拇指:“嗯,这个名字好!就叫甘草吧!”
高博无语,最后确定了一下,这匹马的名字叫千云,还有一匹白色的马叫浮云。这两匹马的毛色和品种都很不错,另外还有一匹黑色的马,脑门儿上还有个白斑,据说是这里边儿最烈的一匹马,高博给它取名叫黑美人儿。还有一匹枣红色的马,高博给它取名红美人儿。
沈敬谦把千云牵出来,上了马鞍,拉到跑道上冲着高博挥手:“媳妇儿,带你骑一圈儿?”
高博远远的摇头:“还是算了,我不会骑马。”
沈敬谦翻身上马,姿势那叫一个帅气。轻轻夹了夹马肚子走到高博跟前,千云脾气气温和,所以沈敬谦才选这样一匹马。他朝高博伸出手:“来,我抱着你就没事儿了。”
高博抓住沈敬谦的手,沈敬谦稍一用力,高博一抬腿跨坐上云。沈敬谦轻夹马腹,千云缓缓往前走了起来。高博新奇的在马上左张右望,半天气憋了一句:“这跟骑水牛也没啥区别啊!”
沈敬谦搂住高博的腰拉住缰绳,双腿一用力:“驾!”千云立即加快了速度,高博吓的立即倒进沈敬谦的怀里:“别,别,你还是让它慢点儿走吧!”
沈敬谦一勒缰绳,千云的速度立即慢了下来。高博这才松了口气,好奇的看着认真走路的马儿。沈敬谦拥住他低头亲了一口,初春的空气虽然有点儿冷,可阳光的味道特别好闻,晒在高博身上的味道更好闻。
高大海拉了拉高大江,指了指远处的高博和沈敬谦,远远望去,只见山水之间,蓝天白去之下,一骑两人,浑然溶于大自然的景色里。高大海叹了口气:“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高大江撇了撇嘴:“这也是跟娇杏儿学的?”
高大海眼睛一瞪:“用你管!”
高大江指了指那边儿啃草的黑美人儿:“走,咱也骑马去?”
高大海答应道:“好啊!走!”
于是,双胞胎扔下高强一个人儿在那儿平跑道,两兄弟牵了黑美人儿就往草场中间儿去了。高大海提醒高大江:“老二,你牵马的时候我可看见了,上那边儿哥写着的是烈马,不能随便骑,骑了摔跟头!”
高大江道:“有啥,我又不是没骑过!”
高大海:“你骑的那是水牛,水牛和马能一样吗?”
“我还骑过骡子呢!马和骡子反正是近亲,都差不多!”
高大海笑了:“那骡子是马和驴的串儿,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了,今儿我就非得骑一个给你看了!”说着高大江把黑美人儿牵了过来,抬腿便翻了上去,刚坐稳便得意洋洋的对高大海道:“怎么样?看,多容易就上来了!”
高大海刚想点头,黑美人嘶鸣一声,一个撅子把高大江摞了下来。高大海眼疾手快在他弟弟落地前猛然冲向前接住了,结果兄弟俩都摔了个仰八叉。高大海一边往下推高大江一边喊:“老二,快起来!你压着我jb了!再不起来你哥就得绝后了!以后娇杏儿过门儿后,可怎么跟她交待。”
高大江揉着屁股蛋子站了起来:“嘶,摔死老子了!人家娇杏儿说不定还不稀罕你那jb玩艺儿呢。”兄弟俩从小百无禁忌啥都聊,男孩子之间的话题尺度终归是大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