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兽的大粪是没有的, 一百年拉一次,都拉在金塔城的肉脯铺外面了,而我们雀门也就一只云兽。”
雀灵懵懵地说道。
沈星何心里非常可惜, 但他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一把明胤的尾巴毛, 整个人就又支棱了起来。
秋晏也不知道沈师兄又想到了什么, 但远远地看过去,她忍不住就想笑。
虽然她从昏迷中醒来也就没多少时间,可在异世再次看到姐姐和沈师兄, 多少就有点老乡见老乡, 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大师兄!姐姐!”秋晏高声喊道。
秋晴听到秋晏的声音一下回头, 一下就看到了妹妹和檀伽站在院门外边,也不知怎么的,她的眼睛一下酸了。
心里的一块石头重重落了下来。
秋晴快步朝外走去, 一把拉住了秋晏的手, 她看着妹妹,却是一个字说不出来,只鼻子眼睛酸酸的。
秋晏抱住了秋晴, 小嘴叭叭叭的话就没有断过,“姐姐我睁开眼发现就我自己一个人时担心死了!还好没花多少时间我们就重新找到对方了!我跟你说我还画了好多小雪貂的画像做寻人启事呢, 到时候, 就你和大师兄能领悟我的画像的,檀伽檀伽, 快把我的画给姐姐看!”
檀伽站在秋晏身后, 听到她这一句话,俊美的脸上是忍俊不禁的笑,眼睛弯弯的从芥子囊里将画给秋晴递了过去。
沈星何赶紧探头去看。
唐服和雀灵还有些懵,但是看到秋晏和秋晴长得一模一样, 也就安安静静听着没说话,他们雀门都是老实人。
这会儿,这对师兄妹也探头朝着秋晴手里的画看过去。
秋晴一看画,嘴角忍不住抖了三抖。
雀灵想发表高见,硬是被唐服死死捂住了嘴巴。
但没人去捂沈星何的嘴巴,他倒抽一口气,嘴角抖了起码六抖,实在是没忍住,说道:“师妹,你这画的是猪还是牛还是羊?这头上的小蝴蝶就和鸟屎一样扣在脑门上,这谁认得出是雪貂?!”
秋晏一听就气红了脸,“大师兄!檀伽说我画得很好的!”
她就看向檀伽,急需一个认可。
檀伽表情异常认真,他本就生得俊美清贵,如今有了头发更显如贵公子一般,他点了点头,道:“晏晏画得极好。”
沈星何就转头看秋晴:“师妹你说,这画得怎么样?”
秋晴就横了一眼沈星河,语气极为温婉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也觉得晏晏画得极好。”
当时沈星河对上秋晴的那一眼,再余光看到旁边秋晏‘怒视汹汹’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立马严肃反嘴:“晏晏画得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啊,天戮界第一画师就是你!”
秋晏哼了一声,不搭理沈师兄,然后朝着雀灵和她身边风度翩翩的男修看了过去。
唐服见到和秋晴一模一样的秋晏,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但也只是好奇的两眼,并无其他意思。
秋晴就对秋晏介绍:“这是唐服,雀门的大师兄,这是雀灵,你认识的。”
唐服很有礼地对秋晏行了个公子之礼,雀灵却姐妹好一般自来熟地挽住了秋晏的胳膊,苹果小脸红扑扑地问秋晏,“你后面的人?”
秋晏拉过檀伽,杜绝檀伽所有潜在的迷妹,严肃介绍:“这是我夫君,檀伽!”
雀灵小脸一下子垮了,很是可惜地说道:“你夫君可真好看啊!”
唐服敲了敲雀灵的脑袋,然后对着秋晏说道:“先前秋晴姑娘与我说了,你们想去灵神宗找故人,再过两天确实有个机会,是灵神宗少宗主的择妻大选,届时,各宗门适龄的女修都会去参加,不限人数,雀门可以给两位姑娘名额,至于……”
他将视线看向沈星何和檀伽。
老实人唐服皱紧了眉头,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了。
沈星何立刻就说道:“我和檀伽可以男扮女装!”
秋晏同时发声:“我大师兄和檀伽可以男扮女装!”
老实巴交的雀门大师兄唐服看看沈星何又看看檀伽,眨了眨茫然的大眼睛,和天真兴奋的雀灵对视了一眼。
秋晴和檀伽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底都是‘晏晏和沈星何不愧是异父异母亲兄妹啊’的表情。
……
秋晏花了两天的时间把这个灵神宗的事情搞了个七七八八,包括雀门的事。
雀门是依附在灵神宗的小宗门,擅长驭兽,全宗门上下不过二十人,战斗力极弱,在灵神宗的附属宗门小派里属于最弱的一个门派。
弱到让其他宗门不理解雀门是凭什么得到灵神宗的青睐,所以,经常是其他不依附于灵神宗的门派的眼中钉,也被那些依附在灵神宗的战斗力超绝的宗门看不起。
雀门上下也不恼,整个就咸鱼姿态,在雀门宗主雀霸的带领下,为人老实友好,和谁都关系尚可——这也是夹缝生存的守则啊!
秋晏在雀门两天,还听说了那一日灵神宗少宗主是察觉出金塔里的一件宝物有异动才下山的,结果坐下大雕忽然就极速往下冲,他来不及反应就摔了个狗吃屎。
雀灵对少宗主卫拂青极为崇敬,秋晏也不便多说他什么坏话,从雀灵口中听来的消息,卫拂青是个高贵冷艳的龙傲天,倾慕他的女修遍地都是,修为高超,容颜清俊,实乃一绝。
但就这么一个一绝的人,出行还要坐大雕,大雕飞走还来不及反应摔进大粪里,秋晏实在是对雀灵说的翻白眼。
要么,是卫拂青徒有虚名,要么,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猫不猫腻的,反正今天等他们去灵神宗就什么都知道了!
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小灯泡还没有和他们汇合。
“大家都准备好了么?!”
秋晏准备就绪,带领三大美女信心十足地踏出了院门。
穿着粉红色裙子,头上戴了一朵粉色大荷花的沈星何啪啪啪拍胸脯,道:“师兄准备妥了!”
秋晏余光一看沈师兄的胸都被他拍扁了,当时就急了,“大师兄,我说了不能再拍胸了,你看你,我刚给你塞的大馒头这就扁了!”
沈星何低头一看,立刻说道:“师妹莫方,师兄还有!”
他从芥子囊里掏出一只新的没有被拍过的满头塞进了刚才的胸口处,瞬间,胸脯那儿又鼓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