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系统没有出来解释的前提下, 陆含之便把那深入交流理解成了谈心。
深入交流这件事, 并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哪怕陆含之拉着宇文琝谈了几次心, 也并未谈到点儿上。
倒是宇文琝从他这里趁机讨教了不少如何治国,如何增强国民生产值, 如何得民心之道。
陆含之语重心长的对宇文琝道:“像你父皇, 哪怕aw在手,也不能高枕无忧。总怕别人抢了他的江山,惶惶不可终日。”
宇文琝问道:“倘若雷霆手段在手,自可高枕无忧。”等等, aw为何物?
陆含之道:“强中自有强中手,再不行, 还有双拳难敌四手, 否则也没有人民起义了。总担心这些事儿,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宇文琝明白, 他之前便说过,若要安天下,须得得民心。
陆含之却又补充了一点:“不过你父皇的担心倒也不是全无道理, 军权不在自己手上, 的确让人睡不踏实。”
大昭不知是自哪一代起, 便开始设立虎符,将边境安危交到了戎家的手上。
古有赵匡胤杯酒释兵权, 防的就是底下的人起兵造反。
宇文琝很幸运, 毕竟戎家正是他手上的一把利刀。
眼看着便过了年, 陆含之对于和宇文琝深入交流这个任务仍是一筹莫展。
说起来,古代过年挺没趣味的。
需要到处拜来拜去,过完年,他的膝盖也要青了。
古代这些繁文缛节,让陆含之很头痛。
可他的膝盖又不刚,没办法说服在封建制度统治下思想根深蒂固的人们,只能怂怂的跟着磕头。
好不容易熬完了破五到了初六,陆含之躺在床上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了。
倒是楚王因着怀孕而躲了轻闲,跑来找陆含之聊闲话。
见他一副我懒得动的模样,便笑道:“含儿你知足吧!往年父皇精神大好时,我们可都是要跟着祭天的。今年父皇停了一应祭祀,只让钦天监呈监正做了法场,否则我们这些皇子王妃,都要跟着去祭天。”
陆含之一听,吸了吸后槽牙。
他向来都是懒得理所应当,没想到连当个皇子都没办法理所应当的懒。
还是当社畜好,只要吃饱穿暖有五险一金,他想怎么躺就怎么躺。
当然,应付老板上司也挺烦人的。
他翻了个身盘腿坐了起来,低头看到二嫂的肚子圆润了许多,上手便要去摸。
楚王也没阻止他,任由他在自己肚子上动来动去。
陆含之却猛然收回了手,说道:“啊……这是什么?”
楚王被他给逗乐了,笑道:“你这孩子……自己怀阿蝉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吗?当然是胎动,看来我们阿蝉在你肚子里比较乖,不会乱动。”
陆含之不是很清楚原主在怀阿蝉的时候会不会乱动,但二嫂肚子里这个倒是欢实的很,着实不像三个月前动不动就要流产的样子。
他吐了吐舌头搪塞过去,又摸了摸楚王的肚子,说道:“哎,二嫂,看这拳脚功夫,大概随我二哥。”
楚王道:“这个……倒也不一定,你二哥多数是安静的,他只是有习武天赋。”
这倒是,二哥大概是文状元里武功最高的,也是武状元里文采最好的。
陆含之问道:“马上就要选武状元了,我二哥准备好了吗?”
楚王道:“他自己很有信心,倒也没有必要非得求这个武状元。”
本来陆煦之考这文武状元,也只是为了自己的身份可以尽可能的配得上楚王。
看着楚王五个多月的肚子时不时鼓起一个包,陆含之觉得还挺有趣。
他问道:“千万别提前出来了,不然月份儿更对不上了。”
楚王答道:“有林圣手在,不会。”
此刻阿蝉飞快的爬了过来,并扶着床檐站了起来。
过年阿蝉得了不少的好东西,这唯一一个小辈儿的娃娃,当真是千宠万宠。
楚王上前把阿蝉揽在了怀里,阿蝉手里拿着根棒棒糖,吃得满嘴都是粘糊糊的糖渍。
楚王惊讶道:“阿蝉长高了!这有八个月大了吧?会不会叫爹爹了?自己都能站起来了?阿蝉好厉害!”
陆含之道:“我也有点惊讶,可以发几个音,会说机机,还会说neei,会叫桀桀,这孩子早慧呢。”
楚王托起阿蝉,笑道:“我们阿蝉聪明着呢!蝉儿,叫二伯父!”
阿蝉:“桀桀……”
陆含之:“……是二伯父,不是爹爹,你怎么看见个男的就叫爹爹?”
阿蝉把棒棒糖往陆含之的嘴巴里塞,陆含之假装吃了一口,说道:“真甜啊!阿蝉乖,自己去吃吧!”
阿蝉坐到榻上,吸溜吸溜的吃着棒棒糖。
楚王在一旁说道:“太子监国以来,倒是兢兢业业。无大功,却也无过错。西疆戎正威将军平下了作乱的西域小国,年初三传来捷报。宇文明极大概是为避嫌,请了个仙士在府中谢客炼丹。哎,还有一件事,你还记得良妃和宇文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