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有辆车出了问题,维修人员正打开车前盖察看哪儿出了问题。
齐思铭看着那边:“他那经理还跟我说,这邵司泽吧,虽然把人当对手,但也是挺尊重对手的,他一直承认屹哥的厉害,就跟打篮球的男的都有点崇拜乔丹一样。”
“也只有比他强的人才配被当成目标,像我这种不会赛车的菜鸡,邵司泽鸟都懒得鸟。”
有一种人就是这样,他人生的不同阶段都有着清晰的目标,活着就是为了超越目标。
而当一个目标他超越不了的时候,不管是因为可抗力还是不可抗力,他就会永远停在那儿,不超过这个目标他不往前。
“后面就……屹哥出了点儿事,没比赛了。”
齐思铭讲到这事儿有点含糊其辞,这事儿如果路无坷不知道的话,还是由沈屹西自己告诉她比较好。
路无坷虽然不爱交际,但她其实打小在这方面上一点儿也不迟钝。
她只是不爱跟陌生人说话而已。
齐思铭犹豫这么一会儿她就懂了,没追问。
齐思铭继续说他的:“后来被杨敞他爸给挖到这儿当教练了,这俩人一碰着面就一直是这种状态。”
他叹了口气:“其实就是屹哥是懒得搭理,邵司泽觉得他因为这点儿事不上赛场不值,两人起了分歧。”
齐思铭以为路无坷至少会问他沈屹西是因为什么不比赛了的。
没想她问的却是一句很平常,又没什么意义的话。
“沈屹西这五年,”路无坷顿了一下,还是问了,“怎么样?”
齐思铭凝眉想了想:“怎么说,要说好也不算,要说不好也不太算。”他特意避开了当年的事不讲。
沈屹西这些年甚至没在他们任何一个人面前提过路无坷一句,要不是他身边没再出现女人了,他都要以为路无坷跟别的女的没区别。
好巧不巧的是他们这边话刚说完,邵司泽那辆车就从尽头那儿出现了。
齐思铭是第一个松了口气的,给路无坷指了指:“屹哥回来了,看见没,就那辆。”
路无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赛车速度要比平时路上的私家车快很多,眨眼就卷着风到了面前。
赛道上泛着一股沥青味,路无坷看见沈屹西从副驾驶推门下车。
沈屹西早在挡风玻璃里就看到她了,下车后甩上车门,眼睛是看着她的,往她这边走了过来。
他脸上瞧着找不到任何一丝不悦在,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倒是从主驾下来的邵司泽脸色不怎么好。
旁边的齐思铭操了声:“怎么回事儿?”
与此同时已经起身朝沈屹西走了过去。
齐思铭把沈屹西给拦在半路:“怎么回事儿呢这是?这架势是你把人家惹着了?”
沈屹西觑着他,笑了:“我他妈是有病?才跟一小孩儿置气?”
路无坷看见沈屹西向往着自己这儿走又被齐思铭给拉住了。
这回她倒是听到沈屹西的声音了,还带着笑。
“怎么,别人骂我我还得心情不好了?什么破理儿。”
路无坷看着他,听着赛道上几乎快冲破天际的声音引擎声。
沈屹西本应该也是这样的。
他又不知道和齐思铭来往说了两句什么,才用拳头碰了碰他肩膀走了过来。
“怎么过来了?”
路无坷答非所问:“你手机没接。”
这明明是在跟他算账,那张小脸却一点儿也没起到震慑作用。
或者说她的不开心都被她那乖样给柔化掉了。
有点像猫,再怎么凶都跟狐假虎威似的。
沈屹西拍了拍口袋,想起来了,抬手挠了挠眉心:“落休息室里了。”
又从眼皮底下瞧她:“你这什么表情,不信?”
他哼笑了声:“要不搜下口袋?”
路无坷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突然很乖地看着他。
沈屹西一瞧她这眼神就知道她要干嘛了。
一乖准是要干坏事儿。
果然她听了他的话后下一秒手就想往他口袋里伸。
“操,”他眼疾手快把她手抓住了,笑,“还真摸?”
“你说让我搜的。”
“我让你在这儿摸了?”沈屹西说她,“不知道男的口袋摸不得?”
路无坷假装听不懂:“为什么?”
沈屹西眯眼瞧她。
路无坷也回视。
但论厚脸皮的话,她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沈屹西跟前头那句男的口袋摸不得不是他说的似的,话里带笑:“要不你试试?”
“不是不知道?”
从沈屹西这角度看去,她的脸一只手就能兜住,很白,眼睛大,唇薄,巧嫩的鼻尖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有点儿红。
而路无坷也看懂了他眼里的东西。
沈屹西微盖的眼皮被爬上的一点儿情欲拖曳得放浪不羁。
“想试不?”
路无坷一瞧自己占点儿上风就为所欲为。
她就要伸手,故意的。
这一天不气人浑身难受的。
沈屹西气得牙痒痒,把她拉起来进了附近的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