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唔呃……”
幽深的洞穴里,隐隐透出昏黄的亮光,粗重的低喘声和身体的撞击声持续不绝,间或夹杂着带有哭腔的呻吟与哀求,仿佛山中有精怪作乱。
晦暗的石壁在火光的掩映下投射出两个巨大的人影,一名男子跪伏在地,下沉的腰身形成令人遐想连篇的弧度,一具更加高大的身影骑在他身上狠狠地撞,像持着一柄硕大的凶器,反反复复地进攻,意图将这具身体击穿。
宗子珩半身瘫软在地,承受着宗子枭狂风暴雨般的侵袭。他长发凌乱,一缕缕粘在面颊、背脊,他赤红的双目微阖,潮粉的面颊上遍布泪痕,睫毛上还沾着盈润的水珠,被亲得微肿的唇费力地喘息着,白瓷如釉的身体上尽是吮咬出的青紫印记。他的双腿因无法承受这冲撞而不住发抖,手指无力地揪着身下的皮毛,这幅被折磨的彻底的模样,叫人心生怜惜,却又激起更强盛的兽欲。
自宗子珩再次败阵,这一场惩罚已经持续了一整夜。
起初宗子珩还在奋力反抗,到了最后,他却连求饶的力气都在丧失。宗子枭占有他身体的每一寸,每一次冲击都引来狂烈的刺激,仿佛有无数细小虿芒啃噬着他的神经,将他推向濒死的深渊,逼得他发疯,所有的理智与尊严失去了意义,他痛哭求饶,他搜肠刮肚攒出一点力气,无助地往前爬。
宗子枭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俯身轻咬他的耳廓:“你想逃去哪里,大哥?”
宗子珩瞪大了眼睛,泪水悄然滑落。
“永远别想离开我,你敢从我身边逃走一次,我就让你记一次的教训。”宗子枭抓着大哥的头发,像持握着乌骓的缰绳,牢牢固定着这具身体,毫不留情地撞击。
“不要……够了……放过我……”宗子珩无意识地哭叫着,他的嗓音已经沙哑难辨。
“不会放过你。”宗子枭令宗子珩翻身仰躺,恶狠狠地说。
宗子珩的两手无助地抵在宗子枭的硬热的胸膛,他试图推开宗子枭,却使不出力气。
宗子枭抓着大哥的两只手环上自己的脖子,他抚过大哥汗湿的脸:“还敢逃吗?”
宗子珩神志不清地摇着头:“不……不……”
“大哥这样的身体,能逃到哪里去?”宗子枭抚开他脸上的乱发,亲吻他汗津津的眼皮和嘴唇,“你已经离不开我了,是不是?”
“呜呜……”宗子珩流泪不止。
“是不是?”宗子枭又是狠狠地一撞。
宗子珩对外界的声音已然失去了判断,他只是本能地顺从着施暴者,他摇着头,又点着头,他混乱不堪,他已经不是自己。
宗子枭吻住了大哥的唇,将所有的吟叫都一并堵在口中。
宗子珩瘫软着身体无法动弹,他闭上了眼睛,屈辱的泪水不住地流下。
风浪过后,宗子枭疲倦地躺在大哥身边,将他虚软的身体搂进怀中,癫狂后的平静令人不适,但俩人身上的狼藉脏污,还见证着这无比荒唐的一夜。
“不准离开我。”宗子枭的声音犹如魔鬼耳语,是无形的枷锁,“永远不准离开我。”
“因为我离不开你。”说这句话时的口吻,分明令宗子枭的强横渗漏出了痛苦和委屈,“你一定很得意,你花了十四年,把自己刻进我的三魂七魄让我无法割舍,我恨你却舍不得杀你,所以你才有恃无恐。”
“没错,我离不开你,这十年间的每一天都在想你,你给我下了什么蛊,我恨透了你。”宗子枭收紧双臂,箍着怀中人,他两眼充血,有水光闪烁,“既然如此,你生生世世都别想跟我分开,你逃到哪里,我都会将你抓回来,你毁了我,你害死我娘,你要把后半生赔给我。”
宗子枭将脸埋进宗子珩温暖的颈窝,哽噎着叫了一声“大哥”。
宗子珩双目空洞地看着前方,脑中时而纷乱,时而空荡。明明被宗子枭抱在怀中,他却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也感觉不到自己。
他想让宗子枭不要用小九的口气叫他“大哥”,那是一种亵渎,他觉得恶心。
他想他为何会在这里,为何会经受这一切,他哪怕垫着脚往前方眺望,也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他和宗子枭,究竟是谁把谁拖下了深渊,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想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