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吞吞吃完鸡汤,已经是下午四点。
女仆说:三日后,便是裴家的祭祀日,从今天起,但凡隶属于裴家的宅院都必须执行“回避礼”。
虽然季遇荌完全弄不明白裴家的规矩。
不知道祭祀日是什么,回避礼又是什么。
但是,至晚上八点,季遇荌再也没有在主宅内见到过任何活物的踪迹,她已经能清晰感受到祭祀日,在裴家全族的重要程度。
夜间照明系统,明明已然全部开启,占地广袤的府邸,最偏僻的角角落落都灯火通明。
季遇荌仍然害怕不安到极致。
处处透着奢靡的御府,此刻,仿若陷在失真的状态。
就像无人的死城。
窒息,层层叠叠。
恐怖,浓厚至极。
季遇荌都不记得自己来来回回在大厅与自己的房间不停地穿行了多少次。
白日里,她去过季念承的房间。
没人。
之后,季遇荌立刻跑至主宅的顶楼,站在走廊尽头的宽阔落地窗前,往外眺望:目之所及,不止所有的楼,见不到人影,就连设置在府内的好几处暗卫室,也不见护卫人员。
那一刻,季遇荌这才深刻地了解到:所谓的“回避礼”,是不是举府上下,全部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