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以今天的眼光来看,“方案”的研究也是相当出色的。
而方案的成功,也带动了另一个项目——小还丹项目的成熟。
从二百年前到今天,还丹酶的结构一直在不断微调,但是其生效的过程、合成路线,基本都沿用了当年的成果。
还丹酶有多么简单可靠,方案就有多么安全、经济。
一直到今天,侠客与庇护者也在使用还丹酶来重塑大脑神经网络,提升自身的内功修为。
简单来说,约格莫夫没有简单的使用“信号因子”,而是选择了重新插入一种蛋白。
这种蛋白可以被特定细胞的膜受体识别,进入细胞。
如果以计算机的角度来看的话,“细胞核”就是这台化学机器的“硬盘”,里面的da记录着“程序”。“转录”的过程便是“读取”。
而它的操作系统,则是生命底层运转不休的化学反应——酶系统。
无数种信号分子与酶,在一同进行着复杂的反应,形成一种可以调节的动态平衡。
而约格莫夫最终给出的解决方案,就是“在这个酶系统里临时敲入一行代码”。
还丹酶进入神经细胞之后,就会在一系列的化学反应中成为一个新的催化节点,“点亮”一条又一条之前不曾被联系起来的全新反应路线。一连串信号因子被精准有序地生成了出来,给神经细胞敲入连串的指令,调用过去的状态。
而当细胞逆转到一定程度之后,那些还丹酶就会消耗殆尽,终止逆转过程。
还丹酶无法主动渗透细胞膜内,必须由细胞膜主动接纳,以胞吞的形式进入其中。同一时间内,可以进入单一细胞的还丹酶是有限的。此外,人类自身无法合成还丹酶,而且神经元内又存在可以将还丹酶逐步清除的分解通路。
而越是在神经元终末分化的早期,那条分解通路就更活跃,越容易将还丹酶反应掉。由于神经元不能自主生成补充还丹酶,所以“调用青春期状态”的信号因子就不再产生,反应也就此终止。
而神经元对还丹酶的吸收率其实非常低,因此给了药物足够的扩散时间。这样就可以保证一个区域的细胞不会因为药品浓度过高而直接逆转成为神经干细胞甚至全能干细胞。
而免疫系统所对应的生命周期逆转药剂——药剂也具有一样的特性。
向山和祝心雨等更晚完成改造的超人企业高层都是使用这个方案的。毕竟,大家都很忙,而方案对住院时间的宽松要求还是有巨大优势的。
除开“药剂成本”与“等待时间”之外,方案还有一个相对不怎么突出,但也确实存在的好处——免疫系统重新激活、发育,就可以直接适应基准人的状态了。
虽然人类的下一步就是使用机械的身躯,但那一步并非一蹴而就。在向山一开始的想法里,人类会在一两百年的时间内过度到“普遍义体化”。在这个阶段中,人类还是需要一点点免疫能力的。
——药剂啊……说起来这个名字也是我取的吧……应该是吧?
比取名,向山还真没怕过谁(除了英嘉)。不管是基准人也好,其他的产品也好,约格莫夫都打算随便取个名字的。“基准人”的二名法学名,还是向山亲自抱着拉丁文词典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