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朕开口问:“你是想让我教你易容吧?”
吴所畏不由的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汪朕说。
吴所畏胸口更热了,偶像就是偶像,才聊了这么两句,就把他心思猜透了。
“我就想问问你,如果我想把一个黑人化成白人,要怎么做?”
“改变之前的相貌么?还是说只改变肤色?”
吴所畏说:“只改变肤色。”
汪朕说了很多复杂的程序,又倒模又肤蜡的,说得特别繁琐。吴所畏实在听不懂,便打断他说道:“不需要那么逼真,只要变白就可以,最好随便触摸不变色。”
“那就直接用油彩。”
汪朕刚说完,吴所畏就听到身后的门响了。迅速将手机挂断,转过身,池骋正往这边走。幸好卧室的门和阳台还有一段距离,足够吴所畏把手机收好。
池骋把吴所畏推桥到墙角,沉声质问:“这么晚了不睡觉在这干嘛?”
“透透气。”吴所畏说。
池骋的大手狠攥吴所畏的肩膀,“透气怎么不在咱们卧室的阳台透气?干嘛非要偷偷摸摸跑这来?”
吴所畏吃痛,咬牙说道:“我不是想就势看看孩子么!”
池骋冷厉的视线自上方投射下来,直逼吴所畏的瞳孔,给他一种浓浓的压迫感。
“说实话!”
吴所畏讷讷地说:“来这打电话。”
“给谁打?”
吴所畏瞄了池骋一眼,闷闷地说:“给公司的一个女员工,想问问她,这一片儿有没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化妆品店。我想买点儿化妆油彩,涂在兜兜身上……”
吴所畏深知池骋的脾气,提谁都比提汪朕强。而女员工又符合吴所畏背着池骋打电话的目的,所以临时编了这么个理由。
池骋捏着吴所畏的下巴审问:“真的?”
吴所畏点点头。
池骋本来还存有几丝怀疑,但看到吴所畏丧眉搭眼的小样儿,实在狠不下心过分苛责。便一把将吴所畏拽过来,佯怒的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你怎么这么傻啊?用油彩干什么?又费事又伤皮肤!”
吴所畏撇撇嘴,“那怎么办?你给我想个辙,让他能在短时间迅速变白。”
“不是有一种滤光眼镜么?戴上之后可以改变物体颜色,把黑的看成白的,把白的看成黑的。你直接给他买一副这样的眼镜,想变白就戴上,想变回去就摘了。这么一来,化妆卸妆都免了。”
吴所畏一听就心动了,“真有这种眼镜?”
“连透视镜都有,何况这种眼镜。”池骋说。
吴所畏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大笨拳在池骋胸口砸了好几下。
“还是你聪明。”
汪朕接电话的时候正在开车,汪硕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懒懒散散的目光斜视着窗外,实际上神经绷得特别紧。
“谁来的电话?”汪硕问。
汪朕把手机随意扔在一旁,淡淡说:“吴所畏。”
“他?”汪硕斜睨着汪朕,“让你教他易容术?”
“问我怎么把黑人化妆成白人。”
汪硕似笑非笑地说:“我要是没算错,北京现在应该是凌晨一点多吧?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给你打电话,就为了问你怎么美白?”
汪朕嗯了一声。
沉默了半晌过后,汪硕突然冒出俩字。
“挺好。”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刚子就给吴所畏学么这种眼镜去了。吴所畏把兜兜的眼睛罩上,以至于他每次醒来看到天都是黑的,于是翻个身继续睡。
临近中午,刚子才把眼镜送过来。
果然不出池骋所料,糊弄兜兜根本无需大费周折,只要一个眼镜和一个美丽的谎言就搞定了。
吴所畏朝兜兜说:“这是一个魔法眼镜,有了这个眼镜,你想白就白,想黑就黑,而且你想让谁变黑就让谁变黑。”
兜兜立刻说:“我想让所有人都变黑,只有我一个人最白!”
于是,他的愿望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