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念深还是听清楚了,他忍不住笑,帮她擦干汗水,食指顺势在孙恬恬额头上弹了一下,“傻子。”
孙恬恬:“……”
沈念深是要带孙恬恬去一个地方,去之前先把车停在能停车的地方,然后就下车去药房给孙恬恬买花露水。
孙恬恬手臂和腿上被咬了好多蚊子包,痒得不行。就沈念深下车给她买花露水那么点时间,回来的时候,孙恬恬已经把自己小腿上的一个蚊子包给挠破了。
她还想挠,沈念深眉头一皱,立刻按住她手,“别挠了,都流血了。”
他低下头,把孙恬恬的脚抬到他腿上,打开花露水往她小腿和脚踝上的几个蚊子包上喷。
花露水的凉意喷洒在皮肤上,孙恬恬顿时觉得舒服不少,不停说:“多喷点,多喷点。”
沈念深摇头,一脸无奈,“我怎么找了你这么蠢媳妇儿。”
出趟门居然被蚊子咬成这样。
孙恬恬噘了噘嘴,“反正都是你自己娶的,后悔也没用了。”
沈念深低笑声,抬头捏了捏孙恬恬脸蛋,说:“我是后悔,后悔怎么没早点把我的蠢媳妇儿娶回家来疼着。”
孙恬恬顿时被逗笑,开心起来,望着沈念深,“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沈念深把她手臂拉过来,往小臂和手肘上的蚊子包上喷花露水,边喷边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孙恬恬被沈念深牵着走进了一家婚纱店,她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带她选婚纱的。
这家婚纱店她听说过,老板是在全球都非常有名的婚纱设计师,店里的每一件婚纱都是由她亲自设计。
孙恬恬是第一次来婚纱店,平时都只在电视上或者杂志上见过婚纱,觉得很漂亮,但是真的亲自身临其境,亲自摸到那漂亮的白纱,心情又完全不一样。有些说不住的激动,甚至还有些紧张。
尤其是当她将婚纱穿在身上的时候,对着镜子,看着身穿洁白婚纱的自己,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是真的要嫁人了,要嫁给她的阿念。
她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抬头望向沈念深,“阿念,好看吗?”
沈念深早已经看痴了,好半晌没有说话。他就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走上前来,搂住孙恬恬的腰,他低下头,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她,良久,才哑声说了句,“恬恬,我觉得我在做梦。”
孙恬恬弯了弯唇,看着沈念深眼睛,格外认真地说:“没有做梦,阿念,我要做你的新娘了。”
婚纱是沈念深花重金请这位全球闻名的婚纱设计师独家设计的,全球仅此一件。今天是打版,让孙恬恬试试喜欢不喜欢。孙恬恬喜欢得不得了,设计师当下便喊来两名助理给她量尺寸。
周四的时候,沈念深去b市出差,孙恬恬正好回家住几晚。
晚上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把那天在婚纱店试婚纱拍的照片给家人观赏了一下。
孙妈妈见到那婚纱店墙上的店铺标志,当即就很惊讶,“这家店的婚纱很贵的呀。”
孙恬恬点头,“是很贵,而且阿念专门请那位设计师帮我独家设计的。”
孙妈妈更惊讶了,看着女儿,好一会儿才说:“阿念对你真的太好了,你嫁给他,妈妈也就放心了。”
孙恬恬笑眯眯的,挽住妈妈的手,脑袋靠在妈妈肩膀上,“您放心吧,阿念真的对我特别特别好。”
孙妈妈笑,“看出来了。”
一个究竟有多喜欢那个人,不是靠说的,而是靠做的。日常生活里的一些小细节更能反映对方究竟有多爱你。
孙妈妈一直记得件事,就前不久,沈念深和恬恬回家来住。
恬恬那丫头刚买了双新鞋,脚趾被磨了两个水泡。
那天夜里,她给他们俩端点水果上去,就见沈念深打了盆水蹲在床边帮恬恬洗脚。
水泡破了皮,不能碰水,他洗得小心翼翼,洗完了又小心翼翼帮她擦药,不停问她疼不疼。
其实是很小的一件事情,可她当时在门口看着就是觉得格外感动。
她家恬恬能被沈念深这样的男人珍惜着,是她的福气。
婚礼定在十月十八,离婚礼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孙恬恬就提前紧张了起来,饭不肯多吃,怕胖,白天坚决不出门,免得太阳把她晒黑了,也不敢吃她最爱的火锅了,怕长痘痘,到了晚上,光是护肤就要花两个小时。
这些都没关系,但是孙恬恬每天吃很少饭这件事,在沈念深说了她很多遍之后依然不管用的情况下,沈念深终于克制不住地发了火。
这天晚上,沈念深特意提前下班回来,做了很多孙恬恬平时爱吃的菜,结果孙恬恬每道菜尝了一口就说吃饱了,碗里的饭还动都没动,放下筷子就准备下桌。她还约了程朵去做美容呢。
沈念深当时就火了,冷眼盯着她,“你今天敢就这么下桌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