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站在萧瑟的夜风中,一身薄薄的校服被风吹得鼓起来,显得很单薄。
霜降过后,天气就开始慢慢转凉,而冬至过后,就开始急速降温,丁雪润平日都待在教室里,没想到外面能冷成这样,他不由自主把校服拉链拉高,跺了跺脚。
保安看他冻成这样,不忍道:&ldo;小同学,你要不要进来等?里面暖和点,外面太冷了。&rdo;
丁雪润说不用,他走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下,站在这里,能同时看见校门和小区大门。
他站着一直等,手冻僵了,慢慢地脚也冷得动不了,他全身都冰冷。
但好在,楼珹在晚上十一点前回来了,丁雪润远远地就听见了摩托车悦耳的引擎声,楼珹一边骑车一边打电话,同时从嘴里爆出一句句的粗口:&ldo;关尼玛机。&rdo;
&ldo;是不是挂老子电话了。&rdo;
&ldo;妈蛋难道拉黑我了?&rdo;
&ldo;微信电话也不接……&rdo;
楼珹的摩托车在学校门口停了一下,车灯璀璨,他的长腿支在地上,又摘了头盔试着打了一次电话。眼见着校园里黑漆漆的,楼珹也放弃了,嘴里嘟嘟囔囔:&ldo;你给爸爸等着,老子明天不收拾你就跟你姓!&rdo;他话音刚落,就瞥见了小区外面那棵树下站着的人。
他定睛一看,那白得晃眼的皮肤,穿着宽松校服瘦削得不成样子的男生,不是丁雪润是谁。
楼珹重新戴上头盔,他躲在温暖闷热的摩托车头盔里默念一声:&ldo;刚刚说的话当我没说过,我才不跟他姓!&rdo;
丁雪润身体靠着树,他手揣在校服兜里,下巴被宽大的校服领遮住一半,面容失去了血色。
在楼珹慢吞吞骑着车停在他面前时,丁雪润才叫他:&ldo;楼珹。&rdo;
楼珹把头盔摘下来,露出一头被弄乱的黑发,声音吊儿郎当的:&ldo;你不接老子电话,可以啊。&rdo;
&ldo;我手机被没收了,&rdo;丁雪润安静地看着他,有点冷地瑟缩了一下,&ldo;就在下午,你给我发消息的时候,被她看见了。&rdo;
楼珹起初是静默,然后有点不可思议,他目光盯着丁雪润,发现一些微小的细节‐‐丁雪润似乎被冻僵了似的。
&ldo;……你在这里等了多久?&rdo;他的vyr在不动时发出一种很低沉的喘息,懂摩托的人都爱死了这种象征着金钱的音色。
丁雪润回答:&ldo;没多久,下课我才出来。&rdo;
&ldo;你怎么不知道去借个手机给我打电话?没手机你也可以不理我啊,反正我打不通你电话,我就回家去了。&rdo;
&ldo;忘了,我怕你打不通,就出来等等你。&rdo;丁雪润抱着胳膊,因为冷而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ldo;等不到我就回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