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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飞流激湍 第二十八章(1 / 2)

二更时分,越重城下的树丛边,出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烈儿低声报告,"城上有守兵,手上都拿着弓箭。"


"大概自从今天大王出现后,越重城中的人都警戒起来了。"容虎趁着月色观察着对面高高的城楼,一边分析道。


"烈先生……"


"看我的。"烈中流不露丝毫惧怕,整整衣衫,从树丛后现身出来。


今夜月色亮如银霜。


城下一片都是空地,从城楼上俯视下来,任何身影的出现都难以逃过守卫的视线。


凤鸣几人躲在林后,稍微带着一点担忧看着烈中流逐渐靠近城门。


"谁?口令!"城上的守卫蓦地大喝起来。


几乎瞬间,城楼上所有的守卫都被惊动了,一阵仓皇的弯弓搭箭后,数十支利箭全部上弦,一起指向没有任何遮蔽物的烈中流。


凤鸣等人的心悬起来。


"谁?止步!再敢往前就放箭了!"


守卫的警告在夜空中分外清晰,烈中流却恍若未觉,继续举步向前。


"再动就放箭了!"


烈中流脚步没有丝毫准备停下的表示。走着走着,忽然放声大哭,"哇……"


这毫无抑制声量的哭声像一条钢铁在玻璃上骤然滑过,剌耳而让人无法忽略。


不但楼上的守卫,就连林后的烈儿等人,也被这难听的哭声吓得打个哆嗦。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烈中流也不知从哪学到的本事,一旦哭起来,居然真的惊天泣地。


他一个高高大大的大男人,午夜放声大哭,一点也不难为情,一边哭,一边已经到了城门,也不敲门,只是一味嚎啕大哭,抹着袖子上满是眼泪鼻涕。


城上已经举起的弓箭却出奇地没有射下来,反而纷纷垂了下去。


"是烈家公子?"


"你怎么知道?"


"废话,你听这个哭声就知道了。"


"我说呢,怎么身形瞧着很熟呢。"


烈中流的肺活量一定超大,哭得天昏地暗,竟然还没有停止的打算,源源不断地"呜呜呜呜",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哭到后来,索性在黄泥地上一屁股坐下来,继续用袖子捂着脸大哭。


城楼上的守兵纷纷摇头叹息,"可怜啊。"


"一定是又被卫将军赶出去了。"


"今年是第几次了?"


"谁记得?反正不下十次了……"


丛林后面,凤鸣等人也在窃窃私语。


"你说他这样哭有没有用?"


"不知道。不过看现在城楼的守卫还没有放箭,应该有什么缘故吧。"


"要是城门一直不开,他会不会哭到天亮啊?"


烈儿噗哧笑道:"那倒不错,吵也吵死他们。"


容虎忽然沉声道:"不要说笑了,快看,城门开了。"


远远看去,城门果然缓缓开了一条小缝。


两个守卫开了城门,充满同情地走到坐在地上正哭得痛快的烈中流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劝道:"烈公子,不要哭了,进城吧。"


烈中流只顾大哭,甩也不甩他们。


守卫无奈道:"你在这里哭也没用,卫将军又听不到。反而是我们跟着受罪。进来吧,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将军今天吩咐了城门绝对要小心看守。你知道吗,今天西雷的容恬来过,吓得我们要死啊。"朝同伴使个眼色,一左一右,把烈中流搀了入城门。


烈儿在远处兴奋道:"嘿,果然进去了。"


"现在就看烈中流的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不多,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使城门大开。"


容虎吩咐烈儿道:"你在这里看着,随时注意城门动静。鸣王,请你随我一起回去向大王禀报情况,大王说了你绝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容虎执行容恬的命令向来没有人情可讲。


凤鸣做个哭丧着脸的表情,只好跟着容虎回去了。


众人都知道今夜会有行动,早已准备妥当。半个时辰不到,人马都埋伏到了越重城下附近的丛林中,这组精锐都经过特殊训练,行走时一丝声息也没响。


容恬最担心凤鸣乱跑出事,把他看得牢牢的,不许他离开自己一步。


凤鸣听话地待在他身边,靠近到膝盖几乎贴着膝盖的程度,瞧着对面紧闭的城门,小声问,"你今天才在城下露过脸,摆明即将攻城,越重城里的人一定提高了警惕,烈中流这个时候进去搞破坏,会不会被人识穿?"


"不会。"容恬在黑夜中炯然闪烁的眼睛盯着城门,宛如志在必得的猎人盯着即将落入己手的猎物,笃定道:"烈中流这个人比你想象的更厉害,他敢自荐去开城门,一定有十分的把握。"


"我还是有点奇怪,烈中流一点也没有要向你效忠的意思,但是又整天在关键的地方帮忙。你说,他为什么这么肯帮你的忙?"


"他不是帮我,他是在帮你。"


凤鸣一时没听明白,皱起清秀的眉苦思。


容恬用后肘轻轻碰他,"城门开了。"下巴朝城门方向微微一扬。


真的,月光下,城门无声无息开了一条小缝。


空气中的弦像被谁扭着螺丝,缓缓拉紧。四周越发安静。


随着时间的推栘,小缝渐渐拉大,从中间打开的空处映照出一道熟悉的人影。


凤鸣的心跳加剧起来。


"冲!"蓦然,容恬发出低沉急促的一个单音。


草丛里发出一阵簌簌声,第一匹马猛跳出来,发出的长嘶划破寂静的夜幕。按捺了半天的伏兵争先恐后地从林后飞扑而出。


"攻城!"


火光刹那间烧红半副夜帘,狂焰从林边眨眼烧至已经大开的城门。


凤鸣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容恬夹住腰杆扔上马。


兴奋的马匹被战争的味道感染得不断跳蹄,箭一样冲向城门。


烈中流懒洋洋地倚在城门,向从自己身边狂奔而过的攻城军挥挥手,"记得我和你们说的,不要滥杀无辜。他们人少,而且没力气,都吃了我的迷药了呢。"


等到说完,容恬的人马已经全部进了城。


这是一场完全不像攻城战的攻城战。


城楼上和城楼下的守卫都正在打瞌睡,惊闻杀声纷纷惊醒,赶紧去拿武器,却发现每一个同僚都手软脚软。等得到西雷王容恬的人马已经进入越重城的消息后,没有任何一个永殷士兵傻得继续顽抗。


每个人都明白,城门一旦攻破,越重就好象一个失去盔甲和武器的士兵,再没有获胜的可能。


城墙和地势,是这座城池的一切。


容虎和子岩谨守容恬的王令,入城后,将领官兵只俘不杀,百姓们都赶回家,其实夜深人静,哪里还有百姓在外游荡,听见声响,更是不敢出门。


守城主将张环根本没有抵抗,老老实实受缚,苦笑着摇头,"我就知道应该开门,谁得罪了容恬会有好下场?但是……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烈儿拿着短剑一脚踢开一扇门,将越重城副将府上上下下搜个遍,一脸沮丧回来禀报,"找不到那个恶女人,唉,一定是听到声音跑了。"


越重城里大的建筑不多,主将府算是最不错的,容恬便用这里做了临时落脚点。


子岩道:"我们冲进城就把前后两个城门都看住了。她一定跑不远,可能就躲在城里什么地方。"


"对!明天凌晨我就逐家逐家搜查,顺便再出一个悬赏告示,哼,就不信活抓不到她。子岩你审问了俘虏没有?那个女人到底叫什么?"烈儿摩拳擦掌,立即要去写告示。


"叫卫秋娘,是越重城的守城副将。"


"哼,女人舞刀弄枪,一看就知道是个凶婆娘,而且一定长得很丑。"


"她在城楼上射箭前曾经出言提醒,也算光明正大。"容恬却不大在意,思忖片刻,笑道:"要是抓到了,不要伤她。永殷少有这么刚烈的女将。"


凤鸣打个哈欠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容恬已经想过这个问题,"这里过去,不过半天路程就可以到达西雷边境。不过这个小城得天独厚,而且很少人注意,反而是一个极妙的藏兵之地。不妨在这方面打打主意,发信号要其它各路人马到这里集合。"


这个方法倒是很好,凤鸣也点头表示明白。


子岩想到一个问题,"但是城池失守,要保证各路人马集合前,事情不被永逸王族和容瞳知道,恐怕不容易。"


凤鸣又在一旁打了个哈欠,满脸倦色。


容恬看在眼里,从容笑道:"天色已晚,这事明天再商议。现在首先是保证城里的人不能出去通风报信。"


"这个大王放心,城门属下已经派人严加看守,城楼上时刻有侍卫了望警视。"


容虎也道:"属下已经派人在城外巡视一周,凡是在越重城附近住的山民都带入城中了。"


稍微商议一轮。


子岩负责军务,越重城虽然守兵很少,毕竟是刚刚攻城进来,凡事都分外小心,禀报了几句,立即赶去察看各处哨岗。


众人也都一一告辞。


凤鸣奇道:"怎么不见烈中流?"


容恬不以为然,"他这个人脾气古怪,没事不会出现。"伸个懒腰道:"累不累?快去沐浴,回来我给你一件好玩的东西。"


"什么好玩的东西?"


容恬高深莫测地道:"你见过的最有趣的东西。"任凤鸣怎么追问,只是一味诡笑。


凤鸣被惹得好奇心大起,在秋月秋星的伺候下迅速洗澡换衣,香喷喷地跑回来,"我已经洗好了,快点揭开谜底。"


容恬遣退侍女,把他带上床,两人窝在床上,压低了声音说话。


"还记得我中情人血时候的事吗?"容恬把唇贴在凤鸣耳垂上,亲昵的问。


凤鸣打个寒颤,"你不会在打我娘那些毒药的主意吧?"


"本王才没那个兴致。"容恬搂住凤鸣,在他脸上亲了一记,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当时说情人之间不能肌肤相亲,本王不是提出了一个极端精彩的解决办法吗?"


"哪个极端精彩的办法?"凤鸣怀疑地瞅着容恬。


容恬脸上的表情,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就是那个。"


凤鸣张大嘴,下巴几乎掉下来。


他表情诡异地看着容恬。


当然,他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容恬当时那个石破天惊的方法。这家伙,不会真的弄了个古往今来第一个保险套出来吧?


什么极端精彩,根本就是极端淫荡!


"你……你说的是……"再确定一次。


"当时就下令命他们去制了,可惜后来事故不断,没有功夫用上。上次在船上本来要拿出去用,子岩那小子又偏偏扫兴。"容恬张开手掌,献宝似的把掌心里面的东西递到凤鸣眼下,笑得像一条准备享受美味的狐狸,"用最柔软的羊肠做的,很有弹性,戴上这个做,一定别有一番滋味。怎样,很有趣吧?"


凤鸣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有趣你的头!


凤鸣无奈地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拼命一阵摇晃。


"凤鸣,先不要太兴奋,等我们试用的时候再激动不迟。"


兴奋的是你这个荒淫无道的昏君吧?


天啊!我是命中注定要和这条不知廉耻的色狼捆在一起吗?


"凤鸣,你都兴奋到发抖了呢。真好,本王就知道要不时有点新鲜玩意才有趣。肌肤紧贴是一层趣味,隔着一层羊肠,又是另一层趣味。"


"我不要啊!"凤鸣大声抗议。


但他的抗议在一头色狼面前通常都不怎么起作用,而且他的身子也非常不争气。还闹不清什么时候容恬一边轻吻着他,一边已经把他身上的亵衣脱个干净。指腹按压在膝后凹入的关节内侧时,热气就从那里传递到凤鸣身上。


想被容恬好好抱上一场的欲望神经,仿佛都蓦然醒觉过来。


吻或者指尖的触摸,只要是来自容恬的,都让凤鸣产生喝醉了酒般的麻痹感。


被触摸的肌肤越接近两腿之间,感觉越发强烈。男人驾轻就熟地驱动着指尖,好象用独特的密码打开了蓄满甜蜜的门。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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