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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兴衰与共 第九章(1 / 2)

只见两人细心地用热毛巾帮未醒的凤鸣擦净手臂。秋月又倒来一盆热水,换了一条毛巾,为凤鸣抹脸。


细致周到的侍侯让凤鸣高兴地呻吟,开始微微在床上扭动。


秋月和秋星也眼角带笑。鸣王果然还是老样子,整天赖床,不慢慢用热水敷得他渐渐清醒,别指望他自己醒过来。


凤鸣果然慢慢睁眼:“嗯,好舒服……”慵懒地揉揉眼睛。


若言暗暗称奇,他也知道凤鸣赖床,往往要到吃饭时候才不得不将他叫醒,虽然醒了,脸色却苍白,还要闹好一会脾气,闹了脾气后往往发楞不说话,让若言头疼不已。不料这两个小丫头倒真有点办法。


“鸣王醒了?”秋月秋星两张笑脸同时出现在眼前。


凤鸣左看看右看看,笑道:“早啊。”


“鸣王早!”清脆的两把声音异口同声。


秋星道:“该穿衣了。”


秋月早把准备的衣裳抱过来,和秋星七手八脚帮凤鸣穿起衣来。


有了秋月秋星的寝宫中,凤鸣脸上终于多了一丝难得的血色。


若言亲吻数下,办事去了。


寝宫中只剩凤鸣和秋月秋星三人。秋月秋星勉强笑着和凤鸣说话,但若言一离开,凤鸣的笑容立即消失了。


他闷闷坐在床上,竖起双腿,双手牢牢抱着膝盖,仿佛郁闷不安。


秋月担心他的病,不敢开口发问,只是静静在旁探他的脸色。


秋星从侧屋处端来药汁:“鸣王,该喝药了。”


凤鸣盯着药汁半天,在秋月忐忑的目光下,乖乖接了过去。


“这就对了,鸣王快喝。”秋月轻笑。


“不要看着我。”凤鸣开口:“我不想你们看着。”


秋星摇头:“鸣王又顽皮了。”只好和秋月配合着凤鸣的任性,一起把头转到一边,闭起眼睛:“好了,我们不看,鸣王快喝。”


猛然,听见秋星惊呼:“鸣王,你往碗里放什么?”她劈手抢下凤鸣要仰头喝下的药。秋月忙抓住凤鸣的手。


药碗从没有多大力气的凤鸣手中抢下,打开凤鸣另一只手掌,掌中却沾着黑色的灰。


秋月低头嗅了嗅,疑道:“这是什么?”


“是焚香的灰。”秋星着急:“鸣王,你胡涂了?好端端吃焚香干什么?万一吃出毛病怎么办?”


她担心地晃着凤鸣的肩膀,忽然之间呆住了。


因为她看见凤鸣的眼睛。那双乌黑的眼睛,不是开始所见到的朦胧茫然,而是静静地睁大,透着让人心惊的坚韧内敛。


“鸣王……”


“这个,可以拖延我身上的伤,让我病久点。”凤鸣一脸平静,目光停留在秋月两人脸上:“如此一来,若言就不能对我用强。”


豁然间,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秋月忍不住掩嘴哭了出来。秋星跪倒在床前,说不出话。


“鸣王,你这是何苦?”秋月哭道:“都伤成这样了……这……这不是要自己的小命吗?”


凤鸣摸摸秋星的头,淡淡笑道:“我才不想死。若言过了这个冬天,来年会对西雷用兵。他远征西雷,必然带我在身旁。只要我半死不活,偶尔大大吐一场血,为了不让我死在路上,他一定要给时间让我调养。希望太后可以趁这一点时间找出保护西雷的法子。”


“要拖延时间,让我们想办法好了。鸣王不可以这样伤害自己。”


“傻姑娘,你们有什么力量可以阻碍离王的行动?”凤鸣仰头看窗外蓝天,谁能知道,他是用怎样的心情,对着若言露出纯真甜美的微笑,放软身体靠在若言身上。假如以前有人曾对他预言会有这么一天,他定然一万个不信。


现在,他却信了。


因为人,当必须去做一件事时,是什么都可以承受的。他竟从不知自己这样坚强。


凤鸣脸上多了几分坚毅和沉着,沉声道:“我要你们帮我,将这病半重不重的拖着。还有,万一若言忍不住,对我……你们不许插手。”


“鸣王……”两人哭得更加厉害。


宫外侍卫听见声响,将门推开:“里面出了什么事?鸣王是否身体不适?”


“不要吵!”凤鸣皱眉,大喝道:“她们正哭得高兴,我也正听得高兴,你来吵什么?你再吵,我要容恬杀了你!”


侍卫吓了一跳,若言为了博凤鸣一笑,杀了他又值什么?当即把头缩回来,关了大门。


时间在凤鸣对着若言的轻笑中掠过。


转眼,已是来年春天。


“春天到了。”


“嗯。”


“你的病,却还是时好时坏。”


“嗯。”凤鸣钻入若言怀中,撒娇道:“你嫌弃我吗?”


若言苦笑:“不是。但我想带你出去玩。”


“玩?”凤鸣好奇地瞪大眼睛:“去哪?”


“西雷。”


“这里不就是西雷?”


“这里是,但我要带你去的地方,也是西雷。你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什么话?”


“说过的话?”凤鸣有点发怔,转头看看窗外一日比一日更清朗的天空,仿佛回到极遥远的过去,整个人都沉浸在回忆里,喃喃道:“你说过,等春天到了,要带我去看碧绿的草原。你说,若是春天,会有草地连天,点缀不少红黄小花,美丽迷人。我那时笑草地光秃,你说,只有冬天的冷清,才会令人感叹春天的繁荣。人间万物,应该循环衰盛。”他怔怔看着若言,缓缓把头埋进若言怀里。


修长的手指将凤鸣下巴挑起,乌黑瞳下,有两颗晶莹泪珠。


“你到底还是哭了。”若言静静看着凤鸣,叹气:“你既然装不下去,我也不能继续假扮胡涂。”语气蓦然转冷。


如两道寒流忽然从脚底涌起,凤鸣全身一滞,恍然大悟,顿时挣扎起来。若言含笑,两臂一紧,将他锢在怀内。


“放开我!”


若言冷笑:“你在我怀里靠了千百回,如今又矜持什么?”


“你早就知道。”凤鸣咬牙。


“你已装了半年,我自有离国国务处理,又有美人投怀送抱,懒得拆穿。但现在万事俱备,以你的个性,要哄你上路千难万难,还不如揭破这层纸。”


“卑鄙无耻!”


“妄想欺瞒堂堂离王,你咎由自取。”若言神色冷冽,将凤鸣摔在床上,压了下去。


凤鸣大叫:“若言,你敢碰我,我立即咬舌自尽,你休想用我取得西雷。”


若言睥睨,猛然低头狠吻,假面目一旦撕去,狂暴得让人颤栗,嘿嘿笑道:“你敢自尽,我立即将那两个小丫头凌迟处死。”


两人强弱立辨,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丝毫不减。两方凛然视线相碰,火花四溅。


“你硬要强来,我也没有办法。”凤鸣冷冷道:“你敢来,就动手。”他直直盯着若言双目,毫不胆怯。


若言深邃的目光扫视凤鸣,唇边笑意含着三分嘲弄。下身霸道地压得凤鸣无法动弹,大手缓缓在光滑细腻的大腿上抚摸,到最后却忽然停下,直起上身,居高临下道:“你想伤上加伤,阻我进军西雷?哼,只怕没那么容易。拿到西雷后,你还不是我的?”他轻佻摸摸凤鸣脸蛋,下床。


“一切已经准备妥当,明日大军起程,你陪我一道。”


凤鸣咬住下唇,紧紧攥拳。


没想到费尽苦心,百般委屈,竟无一点作用,白白让若言享了许多艳福,自己竟如此愚蠢下贱,不自量力。泪在眼眶中打转,他不想在若言面前哭出来,咬住下唇,将眼泪生生逼了回去。


当夜,连秋月秋星也一起被隔绝。


凤鸣手脚都被软带绑上,防他自尽。若言亲手灌他一大碗黑色的药汁,轻笑道:“这药强身健体之余,保你手脚无力,连咬舌自尽也做不到。要用此药囚禁你半年太麻烦,但远征西雷途中,却可以帮上大忙。”


他低头亲亲凤鸣,看见凤鸣倔强的眼神,恶意地微笑着,将凤鸣搂在怀里,如往日一般睡去。


第二天,离国大军出发。


远方西雷,容恬的国家,将蒙受可怕的劫难。


离国此次尽起全国之兵远征西雷,规模浩大。


马匹无数将士万千。离王留下爱将禄卫守护都城,携王妹妙光及鸣王亲自远征,秋月秋星那两个小丫头,还是跟了去。


凤鸣被安置在一个巨大的移动帐篷中。这帐篷也是若言休息的地方,由六十四匹马一起拉动,各色家具齐全,摆设精致,辉煌尊贵,显示一国之君的威严。


“几天不见你的笑脸,居然有点想念起来。”若言咬住凤鸣耳廓,嘿嘿笑道:“笑一个给我看看,我告诉你现在大军进程。”


凤鸣被他幽闭在帐内,连同秋月秋星都不许离帐篷半步,连朝外面看一眼都不允许,加上若言布置军事另有地方,所以凤鸣根本无法知道大军现在到了哪里,更不知道何时会正式与西雷军队交锋。


凤鸣咬住下唇,脸庞虽然消瘦,乌黑的眼睛却闪着炯炯精光,被若言嘲弄几句,恨恨转头,把目光定在地毯上。


他越倔强,若言越心痒。


见凤鸣扭头,修长脖子弯出一个极美的形状,不由按捺不住,一把扯得凤鸣朝自己跌来,低头咬上总是苍白而优美的唇。


“凤鸣,你真让人心动。”若言沉声说着,在凤鸣唇边留下无数印记。


凤鸣无力闪躲,只能直直瞪着他,大眼睛一眨不眨,黑得颤人心魂。


每当看见这种眼神,若言心里就泛起恨不得将凤鸣硬占的念头。受伤也罢,西雷也罢,国家大业也罢,什么都不顾,狠狠地压住面前的人,分开他的腿,贯穿他,让那张俊美的脸扭曲,让那苍白的唇浮出血色,发出惨淡又娇媚的呻吟,让那双倔强的眼睛滚下热热的眼泪。让凤鸣知道若言的强壮不亚于容恬,若言的男子气概不亚于容恬,若言的权势不亚于容恬,若言比容恬更有资格得到他。


但每到紧要关头,若言又不甘心。


他深深明白,只要一旦强来,他和凤鸣和容恬间的一种微妙平衡就会被打破。他得到凤鸣的同时,势必失去凤鸣。那样,容恬就赢了,永远赢了。


你想得到他,就不要伤害他。


容恬最后的话总回荡在耳膜内,一下接着一下敲打着若言的神经,制止若言每一次的暴力,又让若言在每一次的自制后懊恼沮丧。


他知道,他已经中了某个恶毒的埋伏,设下陷阱的是容恬和凤鸣。这陷阱让他焦虑愤怒渴望,却又不得不为其中一些轻微的甜蜜而自制。


若言用牙齿狠狠噬咬着凤鸣的唇,齿印从唇移到下巴,颈侧,转到耳后。他借助着气息的攻击让凤鸣急喘,但依然无法听到凤鸣投降的呻吟。


“哭吧,凤鸣,我想听你的哭声。”


凤鸣在他的压制下静静仰躺,轮廓优美的脸有着不可思议的高贵和坚毅,这一切都和容恬最后的那句话一样,阻止着若言最后一步的侵犯。


若言没有撕开他的衣裳,而是抓住他纤细的手腕,五指一收。


被钢钳夹住的痛楚从手腕传递到脑部,让凤鸣皱眉。


“今天不逼你。”若言看着他由于痛苦而紧咬的唇,仿佛在狂暴后恢复理智,缓缓松开钢钳一样的五指,凛然道:“我要在西雷的王宫中,你和容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要你。”他将用尽一切办法抹去容恬的印记。


这飞翔于九天的凤凰,若言势要到手


大军还在征途中,凤鸣安坐在庞大的帐篷内,只能凭借笨重的车轮滚动知道自己正在移动。


眼看危险一步步逼近西雷,他竟束手无策。明明是来自有着高度文明的现代,为何竟无法对抗一个古老王国的若言?


他想用炸药,但制造炸药的工具去哪找?自从妙光提供了一件衣裳被他利用当降落伞逃跑后,若言已经拒绝提供任何他要求的莫名其妙的东西。


他想用计,但对上若言这种心计深沉的帝王,任何一种诡计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要是手上有一架机关枪该多好。凤鸣深切地领会到科学结晶的重要性。


若言冷眼看着凤鸣不动声色,暗自看他能忍多久。


又过几天,凤鸣仍没有焦躁,病情却开始反复,秋月喂他的药几次喝下又吐出,晚上不断咳嗽,愁得两个侍女不知如何是好。


俊美的轮廓,在消瘦后露出奇异的坚毅感觉,若言轻轻抚摸着凤鸣的颈侧,享受他默默的倔强目光。


“你越来越沉默了。”若言不知从何时开始喜欢抚摸凤鸣的颈侧,强健有力的手指压在大动脉上,可以感觉凤鸣的鲜血潺潺流过,安静中藏着蠢蠢欲动的睿智。他知道凤鸣正在暗中想办法。


凤鸣的不甘和一筹莫展,都让若言觉得高兴。


若言的目光从凤鸣的手臂滑到凤鸣的黑眸,漫不经心道:“大军已经快到永殷边境。”


怀中的身躯蓦然微震,让若言浅笑着扬唇。


“永殷?”凤鸣低声重复。


若言眼中跳动王者的精光,沉声道:“过了永殷,就是西雷。鸣王通天智慧,可有解救西雷的办法?”


掌中的手柔华细腻,软中带骨,握着轻轻揉搓,触感舒服无比。凤鸣思考着西雷的事,此刻竟没有挣扎。


“离军跨国侵犯西雷,路上居然没有受到他国阻拦?”凤鸣皱眉,瞅若言一眼:“还是前方有战事,大王帐篷里的人却不知道?”


若言呵呵笑了两声,冷然道:“这些小国,自保尚且不及,怎会为了区区西雷阻碍本王军队?离军经处,当然是让路方便本王,以求个平安。”


“那永殷……”


“永殷小国,当然也不敢作声。永殷王已经送来国书,自动答应开放边境,让我离军直接穿越永殷进入西雷。”


凤鸣英眉骤竖,恼怒地击掌:“永殷王该死,他难道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西雷若失,永殷不保。此刻应该和西雷合力对抗离国才有一线生机,唉,鼠目寸光,真是昏君!”


“唇亡齿寒?”若言眼睛一亮,倾前将凤鸣禁锢在怀里,低沉笑道:“鸣王形容得真好。永殷王这次开境借路,确实帮了大忙,等本王收拾了西雷再随便攻下永殷都城时,说不定会饶他一条性命。”


凤鸣狠狠瞪他一眼,别过脸去。


心里却在盘算:永殷王借路,恐怕说明外面各国对太后统治的西雷毫无信心,许多西雷原本的盟国可能也会背弃西雷,如此一来大事不好,西雷连苦战的最后一丝希望都失去了。西雷与离国是当今两大强国,西雷一灭,离国兵力无人可及,那个时候,就是秦国统一六国的另一个翻版。说来说去,都是弱小国家胆小怕事,不肯团结在一起,这样下去,终究难免逐一被消灭。


那样说,若言岂不是这个时代的嬴政?


凤鸣偷偷瞅若言一眼,见他额方眼正,堂堂帝王之相,若论威严,比起容恬来确实不差多少,但眼中阴冷光芒四射,八成日后是个暴君。凤鸣一咬牙,暗道:无论如何不能他毁灭西雷。


但具体该怎么办,又想不出对策。


焦急,象毒火一样焚烧着他的心。


凭借容恬的教导和天生的直觉,凤鸣知道西雷最后抗战的希望在哪。


他曾在出使繁佳时路经永殷,在永殷境内,有一条足以与长江比拟的大江,名为阿曼江。要抵挡离军的进犯,最好的办法就是与永殷王联手,西雷永殷两国联军在江对岸严阵以待,占据地利。那样,离军势必要在过江的时候消耗大量兵力。


“永殷的太子,你们见过吗?”趁着若言不在,凤鸣疲倦地靠在坐垫上。


秋星眨眨眼睛:“大王登基时永殷太子曾经亲自到贺,我远远看了,是个鼻子很挺的年轻人。”


“性格如何?”


“这个……我当时只看了看热闹,谁知道他性格如何?”


凤鸣回想:“容恬当时曾和我说,永殷太子是个有远见的人。唉,可惜我当时贪玩不务正业,要早知道有今天,就该出去多长点见识。”


秋月疑道:“鸣王怎么忽然问起永殷太子?”


“因为永殷的阿曼江,是最好的防守离军的关卡,正所谓一夫当关的地方。”


“我知道了,鸣王是希望永殷太子和西雷合作,助西雷一同在阿曼江对抗若言。”


凤鸣盯着帐顶,微微逸出一个笑容,叹道:“希望永殷太子比他的父王更有远见吧。”


“唉,鸣王现在越来越喜欢叹气了。”


“哎呀秋星,你不也越来越喜欢叹气了吗?都是你带坏的。”


凤鸣看着两个古灵精怪的侍女,不由笑了起来。沉思片刻,忽然皱眉,有一个隐隐之中的疑团藏在脑里。


好像有不对劲的地方。凤鸣凝神细想,一定是某个地方疏忽了。心扑通扑通跳动,仿佛知道有一个极难解开的难题将被解开。


“鸣王?”


凤鸣摆手,要她们不要打搅自己的思绪,生怕刚刚浮现的灵感会一掠而过。他苦思冥想,呆呆坐了半晌,眼睛一亮。


“我想到了!”凤鸣猛一拍掌。


秋月秋星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想到什么?”


凤鸣哈哈笑道:“原来我一直在庸人自扰,哈哈,真可笑。”他昂首笑了片刻,眼里发出许多天都不曾见过的光芒,奇异的生机仿佛骤然注入他的体内。凤鸣扶着桌子站起来,伸展筋骨,微翘着嘴角:“我怎么竟忘了烈儿?”


“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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