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三岁》不算番外的番外:
一
他们租住的房屋比较老了。
方亭四座,纤巧独立,脆生生的一块儿那么直建在水果市场内,一楼门锁生锈,窗旧门窄,不知整栋楼还包容着多少外来租户。
从大一住到现在,同居已经两年,一室一卫,还方便两个人居住。平时楼下用餐方便,两个人常窝在家里。
一个看书,一个看他看书。
今日风急雨大,多云转阴,北京的深秋还未曾下过初雪。
“哥,”行骋换了鞋进屋,他衣裳已被雨水淋湿一点,“你想吃的菠萝买回来了。”
“下雨就回来,跑那么远买什么。”宁玺看弟弟一头的水,扯纸给他擦。
行骋把钥匙扔到鞋柜上,搂住宁玺把他抱起,把脸拱进他身上层叠柔软的卫衣,鼻尖一股木质香气。
宁玺端起切好的水果盒尝一口,说:“太甜了,你买的凤梨吧?”
行骋跟着他坐上床沿,躺下去:“好吃就行,贵点无所谓。”
宁玺被甜得直舔唇角:“真的是凤梨,很好吃!这是我吃过最甜的了。”
他话刚说完,行骋低下头往他唇角亲一口,“哪个最甜?”
“这个,”宁玺眼底藏了笑意,“这个最甜。”
阳台上有盆宁玺养的芦荟,常被行骋那喷壶浇出一弯流水。窗外能望见市场内瓜果堆成的小山,空气清冽甘甜,宁玺常开玩笑,说我们这也算有山有水了。
这是在柴米油盐中纠缠不清,在琐碎生活里沉醉不起。
最开始,家务重活两个人抢着做,到最后行骋直接提抹布进卫生间,把宁玺锁在外面,别进来。
行骋睡觉爱用腿把宁玺夹住,再迷糊一会儿就整个人压上去。宁玺被挤得呼吸困难,推又推不动,闷坏了就把腿搭在他小腹上。
行骋第二天一醒,说哥我被鬼压床了。
偶尔行骋说,哥我想那什么。宁玺推他一把,去把地扫了就行。
哥,让我那个一下。好你先去把床单被套换了,窗户擦擦。
哥我想那个那个。先把这周四六级背完。
哥我……想……运动运动。好你先把论文给我看看。
于是在宁玺的监督教导之下,两年过去,他们的家随时干干净净,行骋也考了英语四级,作业论文一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