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孙钳在厦京市商圈附近开了家酒吧,虽然资历老,但现在政策越来越严,开酒吧也不容易,要是这帮年轻人晚上蹦嗨了偷摸着来个聚众吸毒被抓着他就是跳河里也洗不清。不当心就得吃黄牌。
他平时要忙的事太多,听到烫头一时间还没想起来。
直到陆延又说:“就那个姹紫嫣红远看像团火近看像扫帚的傻逼发型,我劝你做人要有点良心。”
陆延和他组的那个乐队,四个年轻人在他店里驻唱快四年了。
上周他是提议让人小伙子换个特别点的造型。
不过……
“钳哥。”孙钳正想着,有位酒保从店里走出来,又不知道有什么事要说。
孙钳头疼得很,冲酒保摆摆手,让他等会儿:“怎么就傻逼了,那头发丝!彰显的就是一个帅字!两字那就是超帅!你钳哥我年轻的时候玩乐队那会儿这玩意儿可流行了,我当年就是这发型,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真是不懂欣赏——不过你们乐队今晚演出不是取消了吗。”
“取消?”
“啊对,就刚才,大明和旭子一起给我打的电话,说来不了……我以为你们商量好了呢,我还问他们你知不知这事,他们俩支支吾吾半天说知道。”
孙钳说着,电话那头没声了。
孙钳又想问怎么回事,结果话说一半没说下去:“你们这——哎。”
陆延直到挂了电话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说的,都跟孙钳说了些什么。
他脑子里断片了很久。
手机响了声,上头是两条一模一样的信息。
一条黄旭的,一条江耀明的:
[哥,我俩干不下去了。]
紧接着是另一位显然也才刚得知此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