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秋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她的脸一瞬间变得绯红,虽然很早她就有这个准备,可在真正的实践面前,还是忍不住心脏“砰砰砰”地跳,血压一路狂飙,让她整个人都忍不住轻轻颤抖。
偏偏某人宣告了这么一句话后,还很绅士地问:“可以吗,秋秋?”
我想要,可以拥有你吗?
宁秋秋一点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某人绅士地坚持着,并不进行下一步动作,仿佛她不点头或者摇头,就要这样一直跟她耗到灯枯油尽。
她知道,只要她摇一下头,展清越就会绝对尊重地放开她,像个耐心地猎手,蹲伏到她点头答应为止。
“我”面对某人灼灼的目光,宁秋秋甚至不敢跟他对视,只能垂下眼眸,“我有点儿害怕。”
“别怕,”展清越低哑着声音,俯下脸,克制地亲吻她的嘴角,说,“不要怕。”
宁秋秋闭上眼,双手勾住展清越的脖子,亲了上去。
才触碰到,就受到了对方剧烈的回应。
展清越虽然经常怼她,但感情上对待她是绝对的温柔,每次的亲吻都让人舒服柔适,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可这个吻,却因为情动,带有几分占有的粗野,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一般,对方湿滑的舌头攻城略池,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宁秋秋觉得自己像条搁浅的游鱼,被摁在缺氧的边缘,在窒息的边缘来回游动。
宁秋秋被迫承受着对方动情的一吻,感受着来自这个男人满满的渴望,仿佛发酵到极致的一坛烈酒,散发着醇厚又刺人心脾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绷紧神经。
不知何时,她的手已经变成了紧紧抓住对方衣服的姿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才不至于这样昏厥过去。
“放松秋秋,放松”展清越喘着气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诱哄,手上却已经不给她任何后退机会地解开了她的睡衣。
展清越的手部皮肤并不像她的一般细腻,带着男人特有的粗粝,刚接触到宁秋秋的肌肤,就让她软成了一滩水,一股股陌生又熟悉的电流直冲脑髓,让她脑子炸开了花,只能随着男人的动作而做出最原始的感知与反应。
夜色渐浓,重重的黑暗包裹着整个房间,只留下床头一盏暗黄微弱的暖灯,见识着这床上的一切。
宁秋秋感受到展清越的身体离开片刻,她知道他在干嘛,却微眯着眼不敢看,待到他重新覆下来时,已经是最为直接的肌肤相触,好不容易清明些的脑子,又开始陷入新一轮的空白中。
第一次难免会有点不那么顺遂,等到终于到正餐时刻,二人脸上已经满是薄汗了,如同在一个热气蒸腾的桑拿房,把一切压在最心底的渴望,都给蒸发出来,缭绕在空气里。
“秋秋,我爱你”他俯下身,亲吻了一下她的眼皮。
宁秋秋微微一怔,这是他第一次说这句话,我爱你。
她想说,我也爱你,可还没透过迟钝的神经反应到嘴上,展清越已经坚定而果断地吃掉了属于他的小白菜。
宁秋秋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得嘤咛半晌,被他又亲又哄,可坏男人总是嘴上一套,行动一套
他好坏啊这是宁秋秋唯一的念头。
真的好坏好坏,比黑心洋葱还要坏。
可是,这么坏的男人,她却依旧喜欢他,爱他,为了他,愿意把自己的一生,彻底地交付在这个本来应是过客的世界里,交付给他。
夜还很漫长。
宁秋秋看小黄文的时候,总觉得男女主一起,没有一夜几次,证明这不是一个好男人,她要歧视一番的。
可是,真正实践到了自己身上,就会发现,男人倒是个好男人,女人就未必了,一次都像是把时间无限拉长了一样,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而且,展总一次够本,让她度过了两个世纪,床上过完一个世纪,完事去洗澡,又忍不住而立男人的雄威,再让她过了一个世纪。
第二个世纪更加漫长
最后,宁秋秋累得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任由展清越帮她洗好了澡,抱回床上,重新吹干头发,再把她塞回被窝。
宁秋秋几乎是一触到枕头,意识就开始陷入黑暗,准备投入黑甜乡的怀抱。
可是,恶魔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令她浑身一颤。
“今天放过你了。”他说。
“”你难道还能再来?
宁秋秋差点哭了,他不是身体还没完全痊愈么,还属于娇弱没美人系列么,为什么有种吃起人来不吐骨头的凶残感。
她再也不信那些一夜七次的小黄文了呜呜呜!
第二天,等到宁秋秋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她意识还在游离,看着从厚重窗帘里透进来的光,一时不知今夕何时。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并不能感受到其他人的体温——展清越已经不在床上。
她记得他上午的飞机来着,难道不跟她打招呼就自己走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宁秋秋猛然从床上起来,却因为腰部的酸软重新跌了回去。
“”昨天的记忆如风卷残云地进入她涌入她脑袋,令她脸部迅速充血。
他们好像就那样负距离接触了?
啊啊啊啊好他妈羞耻是怎么回事。
这时,外间响起了低低的交谈声,好像是小池的,她来了一会儿就走了,随后,展清越的鞋子与地敲击的声音由远及近。
宁秋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赶紧闭上眼装睡。
随后,她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覆在她的额头,随后,某人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混蛋居然想趁着她睡觉占她便宜!。
宁秋秋再也装不下去,睁眼瞪他,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