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
那个……发生了什么事?
闹闹陛下感觉人类这种东西的智商,它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于是忧愁地低下头,拼命嗅着杨玄的手指,企图从上面找到一点刚刚她吃过的黄瓜味薯片。
李伯庸心想,这姑娘真可怜,都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嗯……她怎么有点眼熟?
“哎,这不是杨领队么?”李伯庸眨眨眼。
杨玄干笑了一声:“啊……啊,对,是我……那个,您能先……高抬贵脚,让我朋友先直立行走么?”
李伯庸:“……”
人生……总是有很多意外发生的。
十分钟以后,杨玄打了个电话,叫了一个同事来撑场子,然后扶着一脸菜色的徐暨,打算去最近的医院看看。李伯庸讷讷地摸了摸鼻子,跟在后面点头哈腰地说:“那什么,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徐暨火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冲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地踹我一脚啊?”
“是是,我不对。”李伯庸赶紧说,“您那医药费都记我账上,我来付。”
徐暨连白眼都翻不出来了,本来就常年亚健康的文弱书生,自然经不起健壮的李先生那一脚,他语气不耐烦地问杨玄:“这神经病谁啊?”
杨玄顿了顿:“嗯……我带过的一个义工。”……吧?大概?
李伯庸立刻上道地自我介绍说:“哦,上个月百兴公司跟手拉手义工中心联合搞活动,我就是那个李伯庸。”
杨玄一愣,百兴公司的……“李”?于是随口问:“你就是往我家送花的那个?”
李伯庸愣了一下,心想花?什么花?
然后他猛地想起赵轩送到他那里的那一份……详尽得诡异的资料,上面除了标注了人家单身之外,居然还在角落里写了“目测三维”的一小串参考数据,以他们十年在一起合作的铁杆交情,李伯庸用脚趾头就判断出这事是谁干的。
徐暨立刻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鄙视不言而喻,瞎子都知道他那是在说——癞□□想吃天鹅肉。
什么?
李伯庸立刻炸毛了,可是看见徐暨一瘸一拐冷汗直下的模样,又觉着自己挺对不起人家,于是忍住了。
三个人一时沉默,李伯庸跟在他们身后,哼哼唧唧地想,老子送花怎么了?怎么了?老子横看竖看也比你个让人一脚就能踹趴下的小白脸强!看什么看,嫉妒啊?
徐暨懒得理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于是忍着疼痛转向杨玄:“我说的话你往心里去一点,师兄会害你么?”
杨玄:“防火防盗防师兄。”
徐暨:“……”
他感觉自己快被这两个货气成蛤蟆了。